这个疤瘌脸男人直言不讳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把火烧到了郎家川村。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只见二鬼子背着一个跨楼,叼着一支烟,从东边走了过来。
大家似乎都开始关注起这个人来。
有人小声说道:“听说二鬼子也托了三嘎子大伯的关系,把二闺女送到省城去了,莫非是?”
疤瘌脸男人见二鬼子就要走到跟前了,听到还有人在议论,就干咳了几下,提醒人们不许乱说话。
“都歇着呢?”
二鬼子像是没事人,和平时一样,见了人随便打了一声招呼。
“嗯,嗯。”
人群里随便有人答应了几声。
大家像是有组织一样,等二鬼子走远了,说话的声音又渐渐地大起来。
“唉,唉,刚才说什么来着?二鬼子的二闺女,也在秦有德那里呀?”
那个中年妇女又搭起了话。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疤瘌脸男人听中年妇女提到了二鬼子,又说到了二鬼子的二闺女菲春,就自作多情的开始躲闪话题。
他不躲闪倒好,他这一躲闪,一下子引来了无数双眼睛。
这些怀疑的眼睛都盯上了他。
他反过来看了一眼,个个眼光都那样的毒辣,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这人呀,嗨,嗨,还真是揣着清楚装糊涂哩,既然你啥都知道了,就给咱大活儿说说呗!”
那个退休老教师,好大一会儿没有说话了,这时候突然跳出来,要让这个疤瘌脸男人讲真话。
“哈哈,老师既然说话了,那我就……但是有一点,咱们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疤瘌脸刚说没几句,老支书张开顺从公社开会回来,正好路过这里。
这正场还没有开腔儿,就杀戏了。
“来,来,来,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老支书显然是得到了喜讯,精神亢奋的扯着嗓门喊道。
人们原来都在猜测那个大肚子是谁家的闺女,老支书一来把这事给冲淡了。
大部分人对公事不感兴趣,觉得老支书来的太不是时候,妨碍了听故事。
但是,张开顺事先并不知道他们在侃些什么话。
“咱们今年冬天里呀,谁也别闲着了。干什么呢?公社里把咱们村和邻村的山场给整合到一块了。”
一说到两个村的山场,给整到一块了,人群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是这样,咱们谁家愿意承包山场的,这两天都回家商量一下,然后到会计那里登记,不承包山场,愿意出劳力的,家里能出几个劳力,这两天也登记一下。”
张开顺还想继续说下去,人群里已经有人开始提问题了。
“怎么个承包办法?”
“男劳力和女劳力待遇一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