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母亲又美滋滋的说:“说实话小月肯救你我都没想到,所以妈这么多年一直觉得天意就是如此。”
母亲看着小月乐的合不嘴,又絮叨了很多,不知不觉车子就开到了黄岭,母亲说:“看好你媳妇,紧跟着妈别走丢了。”
“好。”
我应了一声伸手把小月装进口袋,然后拎着箱子跟着母亲一路小跑,只是这里黑灯瞎火的,呼呼的夜风又吹的波浪似的芦苇起伏不定。
还有虽然官芸已经被我收了,可是这里沼泽比较多,我担心母亲的安全压着嗓子喊:“妈,你跑慢点小心沼泽。”
“妈知道,妈在这生活了那么多年哪有沟,哪有河不比你清楚。”
母亲脚步依旧不减,我也只好扛着皮箱加快了速度
“汪汪汪”
一阵狗的狂叫由远到近,而沙沙的响声也越来越密集,犹如热油里撒了一把小葱花。
“嗷嗷”
狼的一声啸叫让我后背猛的一凉,转身一看后面一双双的绿眼睛像明晃晃的灯笼一般向我们疾驰而来。
我大叫不好,只喊:“妈,它们追来了。”
“哈哈哈”
又是一声类似鬼哭一样的笑声在芦苇荡里回荡,霎时芦苇里出现了很多南瓜大小的小白灯笼,昏黄的小蜡烛在里面摇曳,让那写在灯笼歪歪扭扭的红色鬼字更加狰狞。
母亲也停下脚步,看着无数个灯笼喊道:“纸人张不要装神弄鬼,你知道你这是找死吗?”
“哎嘿嘿嘿,贺珍儿好大的口气,你觉得我们会让你活着等到明天吗?”一个飘渺的声音在芦苇丛里飘荡,根本确定不了方向。
“哼!”
母亲一声冷哼:“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啊,哈哈哈哈。”一个太监音的嗓子嘲讽道:“贺珍儿你还以为你们贺家还是几十年前的贺家吗?”
母亲怒道:“王老狗没想到你还活着,你不记得你的狗腿是怎么瘸的吗?”
“哼哼,太记得了,我就是来报仇的。”太监音的男人说。
“啊还我的眼睛,还我的眼睛,呜呜呜”
犹如幽灵一般的声音又从天而降,突然一簇簇的芦苇挂满了血淋淋的眼珠,小月被这么多可怕的眼睛吓了一跳,一声惨叫钻进了手串。
这样我倒是放心不少,因为母亲说她现在法力全无,一会儿发生了冲突我是无法照顾自己她周全的。
母亲冷喝道:“冷无常,我们好像此前并无交际。”
“哈哈,不错,可是有人花钱买你们的命,价够高!你说我们夫妻能不来吗?”一个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