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周兵来到忘川岸边,只见黄色巨浪滚滚而来又扬长而去,奔腾咆哮的一浪接着一浪。
我把一条腿急忙撤了回来,说:“你该不是让我们趟过去吧?要是那样我情愿去投胎。”
周兵摸了摸鼻子笑道:“贺老弟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就算我想让你趟过去,那黄泉水它也不答应啊!”
周兵告诉我说这忘川水从炼狱深处而来,从黄泉喷出,温度高达上千度,与其说是水比如说是汤,是炼狱熬过尸体的肉汤。
白仙儿也怕了,急忙跑来拽着我的胳膊,生怕一阵风把她吹下去一般。
周兵见我们各个心惊胆战,不禁笑出了声,说道:“放心吧,我自由办法让你们渡河。”
不一会儿忘川水平缓了很多,周兵指着水面上的小竹排说道:“看到没黄泉摆渡人,我们周家的。”
那人是个老者枯瘦如蝉,双眼炯炯有神,浑身上下只有两件破的不像样子的蓝布衣,赤着脚悠然自的的撑着船走了过来。
“一会谁也不能跟他说话,只管上船。”周兵一手遮在嘴边悄声说道。
听周兵这么说我又仔细观察了老者,现他并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尸体。
待船靠岸我们上了竹排,老者在一次撑着船向对岸划去,当然我特地坐的离他远些。
周兵说忘川水也是有潮起潮落的,今天他是掐准了时间,所以没有多等,不过周兵也告诉我们,从现在起我们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了。
我也知道事不宜迟,竹排刚一靠岸我们就从一个小崖爬了上来,这一次我惊呆了眼前的黄泉彼岸一朵接着一朵的长的密不可分。
我不确定它们会不会咬人,出于我之前对他的恐惧特地拿东西试了后才小心翼翼的在里面找了起来。
周兵拍了拍我的脊背说:“贺老弟你这么找找到什么时候了,走我带你去个地。”
说实话我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场面缓过劲,只能傻傻的跟着他前进,满脑子都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我甚至有种预感我曾经来过这里。
周兵驻足,指着前面一块石碑说:“到了,应该就在那里。”
这个石碑已经彼岸花覆盖了大半,我过去拨开花丛看到石碑上的字:黄泉路漫漫,何日是归期。
周兵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贺老弟,我们快找吧。”
“嗯,好。”现在我也顾不得想其他的,在石碑附近一撮一撮的寻找着。
随后我又问周兵:“龙蜒草到底什么样?我们没个印象恐怕就是看到也不认识吧?”
周兵说:“贺老弟你怎么这么糊涂呢?都说忘川之中只有彼岸一种植物,现在我们只要现那株不是彼岸那肯定就是龙蜒草了。”
白仙儿嘲讽道:“龙蜒草都不认识,还敢妄称来找?”
“你知道?”我急切的问。
白仙儿挠了挠头说:“某人老惹我不高兴,我这头一疼也就不记得了,嗨,这都是老毛病了。”
我知道这是在说我,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道:“我对以前的态度向你道歉,你也看到了人都成这样了,我们不计较这个了成不?”
“不成!”
白仙儿把玩着胸前的一簇头,左捏着嗓子说:“你看我跟她又不认识!又无牵无挂的!大不了以后我给她送个花圈表示一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