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嘛……”林语把玩着白如衣垂在胸前的发丝,眼眸滴溜溜地一转,似是才看见林雨织般,惊喜道:“姐姐也在这里啊。”
林雨织扯唇一笑:“是,才来不久。”
林语突然张大了眸子,有些焦急地问:“那姐姐身上的伤可好些了吗?”
林雨织脸色一僵,对上了白如衣递来疑惑的眸光,只能硬着头皮道:“已经好多了,多谢妹妹关心。”
“真的吗?”林语细细的长眉微蹙,依旧怀着担忧。
林雨织点头:“真的,妹妹不必担心。”
林语小脸瞬间舒展了开来:“太好了,姐姐没事了就好。”
她眸子亮晶晶地望着她,似是真在为她开心。
林雨织垂下头,眸中闪过一丝嘲讽。
“织儿,你何时受伤了?怎么都未跟义母说起过?”白如衣适时开口询问,言语中满是关切。
林雨织抬起头,嫣嫣一笑:“义母,只是小伤而已,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白如衣不认同地道:“就算是小伤也不能大意,可有找大夫瞧过?”
还未等林雨织回答,林语便抢先道:“找过了娘亲,是祖母亲自叫人去找的呢。”
她语气天真又烂漫,毫无心机,却听得林雨织脸色白了几分,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
“祖母?”
白如衣疑惑,她可是知道母亲平日里是有多不喜欢雨织这丫头的,甚至连每日的请安茶也不让她去,用她的一句话说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其实她也很困惑,明明当年收养雨织雨笙两姐弟的时候,母亲是格外欢喜的,当时还急忙招呼着府内奴仆又是打扫院子,又是准备衣食用具,好一阵忙乎。
可不知从何时起,母亲对雨织的态度就突然转变了。
她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母亲,母亲却只说了一句莫名的话:“这丫头内心不净。”
白如衣看向林雨织,暗下打量。
这丫头模样长得好,清丽动人,一双水眸清透又柔净,似是会直望进人心底里去似的,性子又温润无害,知礼识节,浑身上下自有一股书香之气,又怎会是内心不净之人?
白如衣无奈失笑,看向自己怀中的女儿:“祖母是如何知道姐姐受伤了,还去请了大夫?”
林语歪着脑袋:“祖母当然会知道啊,因为姐姐身上的伤就是被祖母罚的……”
“什么?”白如衣惊圆了眸子:“你祖母为何要罚姐姐?”
一旁的林雨织瞬间将请求的眸光看向了林语,欲意明显,希望她不要将实情道出。
林语心中冷笑,林雨织你想借着我娘亲对你的疼爱之心,骗走她保命用的血玉镯,如今还想要我帮你隐瞒实情?你做梦!
我不仅要让你无法骗走血玉镯,还要让娘亲在心中对你产生芥蒂,我要让你如今享受的一切将来彻底变成一场永不可及的空梦!
林语直接无视掉林雨织递来的眸光,她垂下眸子,掩住眸中的情绪,神色却尽是懊悔:“因为祖母误以为是姐姐故意伸脚绊倒了我,所以才罚了姐姐,但我知道姐姐肯定不是故意将脚伸到我面前将我绊倒的!”
白如衣神色僵了一下,一个人走路走得好端端怎会就将脚伸到别人面前去了?这说不是故意为之都让人无法相信。
她又想起母亲曾对她说的话,这丫头内心不净。
白如衣抿了抿唇,转头看向林雨织,态度明显淡了一些:“棠棠说得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