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的瞬间像是某种特殊的领悟。

他有些不确定。

然而却被耳旁陆续的哭泣声所给惊扰，也不由道：“何人在哭泣？”

“呼！”

随着林长生开口，小船那种压抑至极的气息陡然消散，一行人都能松口气，尤其是赵一更是双目湛湛，带着狂热与兴奋。

也想到了什么。

试探性道：“道长大人，又有所悟？”

林长生却没有回应，而是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不远处的河面有一身着俗布麻衣的女子低声悲戚，一瓣瓣莲花被它放走，于河中的红色莲花既然不同。

这女子放生的都是白色莲花。

看到那人。

府伊大人也神色复杂，犹豫道：“城中一介小女子，是不是惊扰了大人？”

林长生摇头，刚刚若非是这女子哭泣声他还不知道要神魂飘荡到何方，恐怕会无穷无尽直至皮飘离此界遭遇罡风，生死难测。

“那还好！”府伊见状松口气。

只是他还没开口，摇船的船夫却先道：“也是一位可怜女子啊，前些时间他的丈夫在泾河中捉鱼，坠入河中死了！”

“这女子便每日送一些莲花蜡烛，直言丈夫的死，有蹊跷，有亡魂未走，要超度他！”

赵一蹙眉道：“河中落水身亡不算稀奇事啊！”

船夫道：“是不稀奇，只是府州水性第一人落河身死却稀奇了，常有人道：她的夫君即便是坠入泾河，漂流三天也不会身死，可见水性之好！”

“但那一日就怪了！”

“她与魏郎行走在泾河边散步，偏巧不巧有一条黑色大鱼带着一群小鱼游来，这事即便是魏郎见了都很稀奇，觉得很有灵性！”

“一开始二人没注意，但那群鱼像是缠住了二人，一次次消失又一次次浮现，这魏郎也是捉鱼的一把好手眼见着屡次在身旁游走，觉得在挑衅自己！”

“不由了火气，要展示一下威风，一个猛子就钻了下去！”

“这女子也只是笑意吟吟的看着不认为会出什么事，偏偏怪异的是魏郎钻入的一瞬间就沉下了，再也浮不来了！”

“你们说这事怪异么？”

赵将军呢喃道：“这样说，确实有些怪异！”

林长生也缓缓起身，目光望向了那哭泣女子道：“过去看看！”若是属实可以断定泾河内出现了妖祟邪物，若是这样那他就要问一问河中水神。

连想到府伊大人之前的抱怨，不由略冷两分道：“府伊大人，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吧？”

“嗯！”府伊点头。

若非如此，他怎会看不这金角老龙。

眼角泛有一缕冷意，想到了为了一方百姓可以豁出道行与功德的山神，再看着远方香火气澎湃，弥漫城池的供奉，不由觉得有些讥讽与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