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燕语气极为不确定的问道：“我现在……还剩多少？”

“拢共不到二十万吧。”

“啊？就只剩这么点儿了？”林小燕一眼不可思议。

去年街拍那部网剧，火了一阵后，她又接了不少广告，少说也有两百万多万了，怎么才半年就剩这么点了。

“我的姑奶奶，您看看你衣柜里的衣服，柜子上的包包，地上的一堆化妆品，每次上通告请的化妆师、服装师……这一笔笔的，不都是钱么？”

“额……”

林小燕有些无言以对。

“化妆师和服装师，不应该是主办方安排么？这也要钱？”

潘楠翻了个白眼道：“姑奶奶，是你说的，出门在外，面子上一定要足些，不能比那些同行弱。”

“再说了，那些主办方安排的化妆师是什么水平，你自己心里又不是没数，还不如你自己动手化两下呢。”

“前几次出通告，我给你找的都是一流的化妆师，那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还有，前几次请那些导演、制片人吃饭，都是我掏的腰包，刷的卡，我给你当这么久的经纪人，大钱没賺到几个，尽賺了一肚子气受……”

潘楠说着说着，开始大吐苦水。

林小燕听得直挠头，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

“潘哥，潘大哥，您听一会儿……是小妹的错，是我误会了您，我给您道个歉。”

“房子这事儿好办，既然租不起，那就不住了呗！换一家不就行了！”

听到林小燕天真无比的话，潘璋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心说自己怎么碰到个这么不着调的姑奶奶。

“我的姑奶奶，咱们为什么租这儿地你忘了？”

“这金狮豪苑，住的都是有钱人，以你的条件，要是被那个大款看中，人家愿意投资你一笔，那就是稳赚不赔。”

“这里面的几个富豪，咱们好不容易混了个脸熟，你这一走，不就是前功尽弃了么？”

林小燕不以为意的答道：“这有啥，我说了不用那些下三路的手段，陪这些富豪和陪那个何流氓有什么区别？”

“魔都这么大，我不信还找不到个地方住！”

潘楠忍不住抬头望天，他感觉自己太难了……

“姑奶奶，要是以前你这么，那我自然是不会有异议。”

“可是现在，离开了这地儿，咱们可真的没活路了。”

“这话怎么说？”

林小燕颇为疑惑不解。

潘楠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以前嘛，你说你不趋炎附势，咱们还能接点小活做做，慢慢一步步积累人气，接触人脉。”

“可是现在，我们刚把何先生得罪了，你没发现，我们已经两个月没接到任何通告了？”

林小燕仔细一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

几个她觉得已经拿下的面试莫名其妙就黄了，以前几个已经签约的广告也被突然解约了。

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果然那个何先生就不是个好人！

自己要是答应了他那些无耻下流的要求，指不定现在是个什么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