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地敲响门。
“罗艳是我!”刘雨天敲门叫上。
罗艳在门边听到干妈上来了,一直守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像一凡到楼下去了。以为干妈也会离开,担心会进来。
这不担心的事来了,罗艳只好打开门。
“罗艳,你跟一凡吵架啦?”刘雨天当他们两口子吵架地问。
谁吵架啦?
罗艳转头转身坐到一张椅子上,不敢看人地默默低下头,到此时还在生一凡的气。不知道他怎么呢?一凡把我打入冷宫的不近人情,我叫他送我一趟去县城能怎么啦?我们之间的恩爱还会需要这个作代价吗?
刘雨天察言观色,十分**理解了,平易近人的看着她,悄悄坐到对面床沿边,想了想,忍了忍说:“你们的事,我会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会说。刚才一凡紧张你,说你明天就要搬到县城里住。到那里,你举目无亲。你的打算只是带东东去读幼儿园吗?”
“干妈,我都已经想好了。我已经没有回头了。”罗艳一声突然万分伤感地流出眼泪说,“我不那样做,我以后还有面子活下去吗?”
刘雨天见到罗艳伤心的哭着说出来,将一切心思倾倒在她身上了,深深地能够理解啊。但只能理解地重重的哼一声,手掌伸过去拍拍肩膀以示安慰。
过一会儿,罗艳擦干眼泪说:“其实,我搬到县城里去住,跟一凡商量好的。我们都计划好了,他打算到城开个茶店,我可以帮他打工卖茶。城里找工作比较容易,我带东东读书没有问题的。”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想问刚才你和一凡是不是闹矛盾了?”刘雨天不谈让罗艳产生情绪的事,直想问清楚刚才的事。
“没什么啊,我只是叫他送我到县城里去,他不愿意那就是算了。”罗艳抹干眼泪,突然能舒坦起来说。
“这个兔崽子,我现在就去说他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他不能忘恩负义!”刘雨天听到气愤地站起来。
怕出事,干妈打一凡的时候,下手都是很重的。他老是怪我像妈一样打他。一凡对此十分起反感了。
“哎,干妈,不要算了。我已经叫车了。”罗艳立刻托上手说。
刘雨天停下来回头看上问:“你叫谁的车?”
“是卓刚的车。”罗艳直接说。
“卓刚回来了?”
“没有,他明天开车来接我去。一凡明天不是要去送货嘛?我已经解决好了。你放一万个心吧。卓刚,他这个人还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哎,我还不知道你在县城租的是什么房子?”刘雨天现在浮出许多问题要问了。
“我租的是苗玉的房子,这个你更放心吧?”罗艳拉着干妈坐到床边。
好奇怪啊!刘雨天听到儿媳妇苗玉自己有套房子,即时海阔天空地想像去了。那么一凡一跟苗玉结婚就不需要买房子了。
“干妈,”罗艳瞧到干妈眼神发呆地想东西,于是叫醒问,“你不放心吗?”
刘雨天立刻回神,脸上好像有光彩地呵呵笑说:“你住的是苗玉的房子,我放很多的心了。我问你,她跟你说多少租金?”
“比别人都优惠吧?”罗艳不敢说出具体数字,那些敏感的数字。我租得那么便宜肯定会有人说闲话。人心难测,害怕干妈听我租得那么便宜,是人都会心痛那个理应得到的钱。
“那就好。我就怕你啊,一个人还带着小东东到城里受骗,日子过得不好。这都怪李朝那个坏家伙。我现在想到他,就想扇他几个耳光,看他给你造成多大的孽。”刘雨天想到气恨起来说。
“算了,我都不想那些事了。只怪我没有男人,我会在城里努力找个男人过日子。这个你就放心吧。一凡,不想送我,他是有原因的。”
“是什么原因啊?”刘雨天好想准确地知道。
“他没有告诉我,但他回来口口声声,是苗玉妈看不起他,所以不敢去面对苗玉。我租的是苗玉的房子。卓一凡怕见到她,好像有事无法面对。干妈,我这是猜的,你千万别放心里去啊。”
“唉,是啊。谁叫一凡是农村里人了?苗玉家里条件那么好!父母都是单位当官的,我当时听到也心里起坎的想到,他们两个很不靠谱。我现在就想,如果一凡是离过婚,我二话不说就找你当我儿媳妇。这不是说你啊。”刘雨天十分生气地说出来,但后面说错了马上补救。
是说错了,罗艳听到像刀一样砍在心里,痛苦流血。为什么非要一凡离过婚之后,才肯愿意选我当儿媳妇,难道是期盼像苗玉那样更好的媳妇吗?是啊,一凡能让他父母有权力选择,而我连一个当家作主的自由选择的权力都没有。我死了男人的女人,比离开了婚的女人更难找到男人。村里人暗地说我是扫把星,剁子手,克夫命,这其中一样就把我压垮了。
罗艳不能不会生气地晃晃头说:“其实我知道我的命,他们说我是扫把星,剁子手,克夫命。我的命都比别人都惨。那时候,我还真想随便嫁个男人,哪怕是丑的,老的,残疾的都行。但想到东东的时候,我就不能随便嫁人,就是我单身一辈子,我都要为东东留下好名声。”
“谁敢那样说你啊?她敢说出来,我一把刀砍了她的手!”刘雨天马上胀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