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有时间吗？”

“什么？”

“我不想起床，找人聊天。”

“你就没有朋友吗？”

“是啊。我一个朋友都没有。我好几年才回家，家人都把我当陌生人一样。我被卓刚禁足两三年，想起他就想马上给他五马分尸。”

“嗯。”卓一凡应一声。这个能理解，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你说是不是？”

“哦，对不起！我现在要做事了。”卓一凡看到艳姐当面走过来了，马上说。

“好吧。你忙吧。我还睡一会儿。”

“拜拜！”

“拜拜！”

卓一凡等对方关掉电话才放下电话。

“一凡电话打完了吗？”

“打完了，什么事？”

“你带钱了没有？”罗艳面无表情地看着问。

“钱，哦。有，在车里。”

“等一下有人送茶来了。你去付钱吧。”罗艳特意过来提醒，顺便看他打电话打到什么时候？

“哎，”卓一凡追上去说，“你是我的秘书，哪有大老板付钱的？你等着我去拿钱，有多少收多少。价格不动，但茶叶一定要过关。”

罗艳听上一凡这么一说，在嗓子里的什么话都堵住了。

“好啊。”罗艳听上话同意。

卓一凡到车里拿钱。

罗艳看到昨天收的茶叶都加差不多做完了。时间快到十一点，估计再过一会儿，就有乡亲送茶叶来了。

从车里拿来一个大皮包，卓一凡把包送到艳姐手里说：“包里两万多。我看茶钱应该差不多了。”

罗艳拿起包背到肩膀上说：“看能收多少就多少？”

“嗯，你别累到了。你让他们三个多干一点。”卓一凡考虑到了说。

罗艳听到老板关心，不由地脸上来了开心的笑容。

“你看卓支书来了。他是不是找我的？”罗艳脸上笑容马上消失了。

卓支书来了，卓一凡转身看到了。但他第一时间不是找我们的，而是直接去看我们的茶了。他这是在检查工作吗？他跟我爸妈聊上天了。

罗艳过去了。

“罗艳，你也在这里帮忙啊？”卓天海看到她热情说。

“卓支书，你来啦。我在帮忙做茶，赚点工钱。”罗艳害怕卓支书提那个事，说着脸都不自在的红了。

“我来看看卓一凡的茶做得怎么样啦？”卓天海看出她的脸色，所以有话都不说了。

卓一凡不急不慢地走过去。

“一凡，你这茶做的有点老啊。”卓天海对做茶没有经验的卓一凡说。

卓一凡再细致看到卓支书来意说：“我这里做老红茶。叶子老了一点没关系。”

“老叶子做出的红茶总比不嫩叶子做出来的好。”卓天海说出经验。

“哎，支书。你家收茶叶了没有？”卓一凡关心一件事问。

卓天海被问到自已的事上，也有一点不好说话，眼神躲避一些尴尬。

看出来了，卓支书来找我有事商量的。

“一凡，来。我跟你说一件事。”卓天海说着带一凡到一边去说。

卓一凡过去。

“一凡，你茶叶子收三块五一斤吧？”

“是啊。”

“往年都是收两块五一斤。你这么加价，增加很多成本啊。二批红茶不比头批。它的价格买不出来。产量大，货难销啊。你这样子大量收茶做茶，找到老板没有？”

“我现在还没有找到老板。”

“本来我是想收一点叶子做的，但你打破行规。你加价收叶子，我出不了这个价钱啊。其实，两块五收叶子就可以了。你这样增加了三分之一的成本。本来红茶不好卖，到市场上到处都有很好的红茶。价格波动不断，也很难保管。”

“哎，红茶不是可以做陈茶吗？”

“呵呵，我看你不懂啊。你做陈茶，别人也一样做陈茶。一般只有万不得以的时候才会收做陈茶。你做陈茶也不好说你。不过，这收茶叶子价钱可以不可以降一降？”

“你想降到两块五？”卓一凡总算听清楚卓支书意思了问。

“是啊。咱们商量把茶叶子统一价格，以后就收两块五。我们没有其他竞争对手，不要把价格弄得那么高啊。”

卓一凡犹豫不好意思说：“支书，我怕价格降不下来。我已经开口，今年价格就是三块五，我还以为价格收低了。”

“唉，你啊。你真的不会做生意。你不把成本降下来，到外面你的价格就比不过人家。你不知道到别人手里第一看的是价格，第二才看质量。红茶，只要泡出的茶是红色，喝出的茶有茶味就可以了。加工十分简单，只要有机子什么人都可以做出红茶。”

卓一凡还是第一次听到问：“红茶一般卖多少钱一斤？”

“这个不好说啊。一般没有商标品牌的，也就十几块，顶十块钱一斤吧。”

“这么低啊？”卓一凡想到至少也有个百把块一斤的。

“是啊。红茶，就这么个价。你以后拿到市场上去就知道了。”

卓一凡确实被泼一波冷水。

“你看，这个叶子从今天开始能不能降到两块五。你降了，我们就收两块五。你三块五收茶，那我茶不做了，让你一个人做。”

“不好意思啊。我把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我总不能不讲信用吧。我收叶子三块五不会变。”卓一凡还是害怕失信地说。

“好，你就多点茶吧。我现在不收叶子，由你一个人收。我只做自己茶园叶子行了。”卓天海感觉说不通地说。

卓一凡看到支书心里不好受了，但没有从脸色上反应出来。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卓支书走了，卓一凡脑子里还在不断反复琢磨思考支书留下的话。难道红茶真的只有那么低？我听到的红茶价格也不低啊。高的也能卖到几百块一斤。如果十块一斤，那么赚到的钱还不如打一个月的工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