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设说:“这事不急,你也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是吧?你不知道这男人,有了一定的事业以后,离婚可不是儿戏啊,牵扯的方方面面的事情太多了。何况我家坐着的那头河东狮,脾气暴躁,如果让她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我怕她会对你不利。”
官小月听到这里哭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当你的地下情人是吗?我还小,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方建设见状一边抚摩着官小月的后背,一边像哄孩子一样安慰道:“我的小月牙,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你一哭我的心就碎了。我并没说让你一直见不了光啊,我是说让你再等等嘛。”
官小月抬起满面泪痕的脸望着方建设说:“那你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方建设想了想,说:“这样,小月,你不是一直想上学吗?咱们过完年,一起瞅个机会,把你送出去上学吧!等你三四年后学完回来,我说不定已经把婚离了。到那个时候,咱们夫唱妇随,岂不更好?”
官小月呢喏着说:“可我舍不得你。”
方建设拍了拍官小月的头说:“好了好了,就这么定啦。”
楚星驿从宿舍出来后,百无聊赖的走在街上。她脑袋里一堆乱麻:“怎么男女之间的事情这么麻烦啊!爱情应该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为什么要把它弄得脏脏的呢?”
她想起床发出的那种情色声音,官小月和方建设衣衫不整的样子,以及他们身后床上的一片狼藉,心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轻轻碎掉了。
男女之情最终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她又想起冯思哲和年子君,他们以后也是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吧?想着想着,觉得挺没意思的,于是进一步对冯思哲失去了兴趣。
奥,对了。明天不是还要去年子君家里做客吗?正好转着买点礼物带过去吧。
其实在她漫无目的心事重重的在大街上溜达的时候,身后一直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不远处默默跟着她,她的彷徨无助让他尽收眼底,也让他又一次伤心欲绝:像个傻子一样,果然是失恋的模样。看来人们的传闻一点不假,她喜欢的是冯思哲,她真的不爱我的。
看着她慢慢消失在街角的那间商店里,他心里弥漫起一阵疼痛,一狠心,转身走掉了。
这些,楚星驿全然不知。
第二天中午,刚吃完饭,袁珍就过来接班了。
楚星驿按照年子君给她的地址,拿着礼物,来到了年子君家门口。
给她开门的是一位风韵犹存满脸笑意的中年妇女,应该就是年子君的妈妈。楚星驿鞠了一躬,礼貌的喊了声:“阿姨您好。”年子君的妈妈含笑打量着楚星驿说:“是星驿吧?快进来!”她一边热情地把楚星驿领进屋,一边喊道:“丽丽,你朋友来了。”
年子君穿着漂亮的红色家居服像只小鸟一样从卧室飞了出来,一把抓住楚星驿的手说:“哎呀,你终于来了啊。”
楚星驿看着年子君笑着说:“你怎么跟在单位判若两人啊?”
年子君也笑着说:“在单位我是你领导,出了单位,我是你朋友啊。”
听她这么一说,楚星驿立马没那么拘谨了。
年子君把她领进卧室,卧室里有一张高低床,楚星驿好奇的问:“这个屋不是你一个人吗?”
年子君说:“是啊,我和我弟的。”
楚星驿说:“哇,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你还有个弟弟啊?”
年子君叹了一口气说:“他也不是经常回来。”
楚星驿在写字台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到写字台的玻璃下面压着一张老照片,这张照片里有四个人,应该是年子君家的全家福。
楚星驿指着少年年子君旁边的那个小男孩说:“这应该就是你弟弟把?长得好可爱啊。”
年子君也凑过来了,她隔着玻璃摩挲着那张照片说:“是我弟弟,大家都说,他长得比我还好看呢。”
楚星驿抬起头看着年子君说:“你们家都是什么神仙颜值啊?好生令人羡慕。”
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说:“咦?怎么没见叔叔啊?他今天不在吗?”
年子君站起身来过去把卧室门关上了,回身说:“他和我妈离婚了。”
楚星驿尴尬的“奥”了一声,不知再说什么好了。
时间停滞了好一会,年子君才开口说道:“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我朋友的父亲找小三被发现的事情吗?其实那就是我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