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老师终于要收她当学生了!
楚星驿实在太高兴了,她已经等不到轮休了,她现在就想飞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和哥哥。
一看表还不到三点,她急忙告别严老师,像只小鸟一样飞出饭店,飞到车站,坐上车回家了。
她来到家门口,突然想给父亲一个惊喜。她没有像往常一样高声叫着爸爸,而是悄悄推开大门,蹑手蹑脚来到她和父亲的屋子。
咦?怎么爸爸不在?
她又蹑手蹑脚来到对面哥哥住的屋子。刚想推门进去,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艳菊,给你办这事费老鼻子劲了,你要怎么感谢我呀?”
陈艳菊嗲嗲的说:“你想要我怎么感谢你,我就怎么感谢你咯。”
屋里的那个男人色色的发出一阵贱笑后,说:“其实我早就看上你了,你这双眼睛真会勾人啊!”
陈艳菊咯咯的笑着说:“勾到你了吗?那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啊?害的人家三番两次去找你。”
男人顿了顿说:“今天确定你家没人?”
陈艳菊说:“楚星河上班去了,他爸也不知去哪个朋友家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男人说:“楚星河这个书呆子还真有福气,家里有你这么个尤物。”
陈艳菊说:“他才不觉得自己有福气呢。一点不知道疼人,又没本事。说实话我现在跟他过得够够的。”
男人说:“好呀,他不疼你,让我好好疼疼你!”
楚星驿再也听不下去了,踹开门就闯了进去,眼前一幕让她感到丑陋无比:陈艳菊坐在一个男人的大腿上,双手搂着那个男人的脖子,而那个男人的手则猥琐的在陈艳菊胸部放着。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尹春华的父亲——尹副厂长。
见楚星驿进来,陈艳菊慌忙从尹厂长腿上跳了下来,很尴尬的咳了两声说:“你怎么回来了!”
楚星驿盯着那个平时笑眯眯的尹厂长一字一句的说:“尹春华曾说,这辈子最敬佩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叔叔,您怎么看?”
尹厂长起身看了楚星驿一眼,哼了一声走了。
楚星驿愤怒的转脸看向陈艳菊:“嫂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陈艳菊尴尬又不服气的说:“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楚星驿冷笑了一声说:“为了这个家?是为了你自己吧!”然后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今天的事情就当从没发生过,我不会告诉爸爸和哥哥。但请你别让我发现第二次!”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回到宿舍后,尹春华不在。不在也好,楚星驿还没缓过神来要怎么面对尹春华。她实在想不通,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像老好人一样的尹叔叔,怎么会是这么下流的一个人?
她一直觉得两家人关系挺好的:尹叔叔两口子和父母关系不错;尹叔叔对哥哥也挺欣赏的,还经常夸奖哥哥是个称职的好老师。
这一切,难道都是假象吗?那这个世界到底怎样去分辨真情和假意呢?
等到晚上尹春华回来时,她假装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班,楚星驿被一种对人对社会强烈的失望感拖累着,心不在焉。
年子君发现了楚星驿的异样,忙问她怎么了。
这时候的楚星驿,已经渐渐习惯了年子君的光芒,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大的压力了。她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方向,看到了自己的潜力和价值。
她并不避讳和年子君谈一些私密的事情,因为她能感受到年子君的善意。
楚星驿说:“假如,你无意中撞到了亲人与外人的苟且之事,你会怎么办?”
年子君说:“为什么问这种问题?你遇到了吗?”
楚星驿忙说:“我只是假设一下,假设。”
年子君陷入沉思。
这时,咖啡厅里来了两波客人。两个人便默默的各自忙碌了起来。
等客人都走后,年子君踌躇了一下开口说道:“我的一个朋友以前遇到过这种事。”
她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接着说道:“我那个朋友的父亲,是一位很成功的企业家,不是暴发户那种,是位很有文化修养的企业家。人长得风流倜傥,气度不凡。可能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吧,不知什么时候,他有了小三。刚开始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家里人都不知道。后来有一次,朋友的妈妈出差了,朋友的爸爸就把小三带到了家里。当时朋友在住校,那天不知怎么回事很想回家,然后回家后就撞到了。”
楚星驿暗暗在心里感叹:“何其相似!”
年子君继续说:“朋友看到后,哭着跟那个小三厮打到了一起,他父亲不知如何是好,摔门而去。朋友更生气了,觉得父亲不帮她,对不起她妈妈。于是想也没想就给还在外地出差的妈妈打了电话。”
楚星驿忙问:“她妈妈知道后什么反应?”
年子君看了一眼楚星驿说:“还用问,当然是很生气啊!她妈第二天就起身回来了。到家以后和她父亲大吵了一架,没过多久,两人就办理了离婚手续。她判给了妈妈,弟弟判给了爸爸,她发誓一辈子不会理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