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星驿上早班。
到了9点多的时候,那位曾让楚星驿帮她擦包的女人又过来了,但这次明显没那么张狂了,要了杯咖啡就安安静静坐在那,像是在等什么人。
快到饭点的时候,她再一次的抬起手腕看看表,叹了口气,然后很失落的结账走人了。楚星驿过去一看,咖啡基本没动。
楚星驿回过头望向年子君。
年子君见怪不怪的说:“她是在等孙总,但看这情况俩人应该是闹掰了。”
楚星驿说:“孙总应该比她大很多啊,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年子君笑道:“傻丫头,你说是什么关系啊?情人啊!这个女人八成只是老孙乏味生活的调剂品罢了,新鲜劲过了就扔了。”
想想刚才那女人的落寞神情,楚星驿说:“这事估计对她打击挺大的。”
年子君说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都得为自己选择的路负责。放心,那个女人还会再来的。”
楚星驿不解的问:“为什么?”
年子君道:“没钱花的时候,就得寻找下一个目标了呗。”
楚星驿这才知道,这世上有种女人,为了攀附男人,真的甘心愿做没有尊严和骨头的丝萝的,丝萝离开大树通常是无法生存的。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肖遥端着饭盆无精打采的过来坐到楚星驿对面。
很少见这个男生没精神的样子。楚星驿忙问他怎么了。
肖遥说没睡好,顿了顿又看着楚星驿说:“是想你想的没睡好。”
楚星驿说:“别开这种玩笑行吗?”然后很认真的对肖遥说:“昨晚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肖遥说:“其实昨晚我和峰哥他们在烧烤店里看到你们了。当时发现有几个男人一边指着你们,一边鬼鬼祟祟不知在说什么。最后看到他们紧跟你们出门后,我越发怀疑他们图谋不轨。”
楚星驿说:“然后你们就一直在后面跟着?”
肖遥说:“是啊,真是现实版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楚星驿吸了口气说:“真是后怕啊!”
肖遥说:“没关系,以后有我保护你,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楚星驿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坚毅的脸,内心已经非常温暖,但嘴上却不服输的说到:“先好好保护你自己吧,和一些社会青年混在一起,还拿着刀,黑社会吗?”
肖遥说:“你是指峰哥他们吗?你别看他们表面挺凶的,其实是外表狂野内心柔软的小甜甜。”
楚星驿噗的一下笑出了声,她还是头一次听人把男人比作小甜甜的。
肖遥接着说:“你可别小瞧这些江湖人,他们中有些人是很讲义气的,比那些表面看上去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可爱多了。”
楚星驿问:“那个峰哥是不是有异族血统啊?高鼻深目的。你们很熟吗?”
肖遥说:“峰哥有八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呢。他从小父母双亡,无人照看,是我奶奶收养了他,所以我们当然很熟咯。”然后看着楚星驿说:“峰哥峰哥叫的顺溜,你怎么不叫遥哥?”
楚星驿一下红了脸说:“你比我小,我怎么能叫你哥哥呢?”
肖遥切了一声说:“你个小骗子,我都问过了,你比我还小两岁呢。”然后盯着那张桃花脸痴汉般喃喃说道:“你脸红的样子,真美。”
楚星驿其实早已从肖遥眼里读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但是因为冯思哲已经抢先一步扎在了她心里,所以她不由自主把和肖遥的关系早早划了界限。
为什么对冯思哲有那么特别的感觉,仅仅是因为帅吗?也不是。昭歌饭店好看的男生太多了,包括肖遥在相貌上也并不比冯思哲差。那是为什么呢?是她在冯思哲身上找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吗?那个讨厌的影子从高中一直跟随她到现在,与冯思哲重叠在了一起。
因为这些说不清理不明的原因让她婉拒了肖遥一起看电影的邀请。
肖遥很受伤,楚星驿已经拒绝他好几次了。二十岁的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好准备,就深陷在一段感情的泥潭里,让他无所适从,深感痛苦。
在那以后的一个礼拜,肖遥都是躲着楚星驿的。
其实楚星驿对肖遥是不仅有好感,甚至还有比好感更浓厚的一些东西,而且这些“东西”随着时间还在慢慢增长。但她太年轻了,还不能分辨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