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庭禾一听急了。
“张扬,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用你的药了?”
张扬露出惊讶的神情。
“扬大人,你可不能这样啊,我的能力大家都知道,就那么几把刷子,我师姐虽然学富五车,但是这种方子我怎么好意思和一个女孩要?当初就是扬大人你帮我改良的方子并且亲自尝试后,告诉我没问题的呀,现在别说没出事儿,就算是出事儿了,你也脱不开干系吧?”
杨庭禾气的浑身颤抖。
“张扬,你说话可要讲良心,自从疠迁所撤销后,我们就没见过面。”
“那我那牌匾谁给写的?”
张扬咄咄逼人,杨庭禾被张扬一问,顿时语塞,而张扬更是不等他解释,急忙对嘉靖行礼。
“回皇话,我那药铺现在门口的牌匾就是杨庭禾杨太医所写,当初我还问他什么意思,他告诉我男人嘛都会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
“你放屁……”
杨庭禾发誓这句骂人的话的确不是他想说的,这里可是朝堂啊,但是这句话因为愤怒却是脱口而出,说完了杨庭禾直接面对嘉靖皇帝跪下。
“皇,老臣兢兢业业,从来都不敢有半分违背,今天张扬如此污蔑我,还请皇为我做主啊。”
看到杨庭禾气的啪嗒啪嗒掉眼泪,张扬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这事儿就得先把杨庭禾收拾了才行,不然这家伙可比那些文官们杀伤力大多了,毕竟以他太医院院使的身份如果给自己的无情摧花系列定一个坏方子的名头那自己以后的药店可就别开了。
嘉靖皇帝不是傻子,看张扬那不忍的眼神,再看看杨庭禾痛哭流涕的表情,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事儿应该是张扬在给杨庭禾泼脏水,而且张扬这么做的目的,和自己的意思差不多,先把这趟浑水搅和混了再说。
嘉靖看向张扬再看看杨庭禾似乎有些为难,直接下了一道命令。
“李忠,杨太医身体不适,暂且退朝吧。”
李太监一听,急忙让人扶杨庭禾出去,而杨庭禾哭的身子都软了,也知道自己留下不合时宜,只能跟着另外一个小太监走了出去。
张扬一来先斩了己方一名大将这让一群文官有些心里不痛快,不过在他们看来杨庭禾也是活该,谁让他给张扬写字来着?
“臣,有事要奏。”
看到一个文官站了出来,张扬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吗?我站在这儿我还没奏呢,你咋跑出来了?回去,我先来。”
“你……”
嘉靖皇帝看到那文官脸色难看,心中莫名的舒服,让这些人整天烦自己,就该让张扬这样的来收拾他们。
“王大人稍后再奏,现在不是说的是张扬的事情吗?我觉得应该让本人说清楚我们再下定论的好。”
杨廷和自然是知道嘉靖的心思的,可是他不能明说,因为他和嘉靖的关系已经有些僵硬了,如果此时和嘉靖对着干,只会让两人关系更僵,于是此时也出来做和事老。
“王大人稍安,不如让张大人先说一下事情的原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