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疼。
“姜大夫,那不是很疼。”萧安若一想到那过程,心里就发怵。
“可……以……”夜谨言断断续续的吐出两字。
“那请王爷忍一下,准备好了,草民就开始了。”
只见夜谨言紧抿着干涸的唇,微微的点了点头。
姜柏看了眼萧安若紧张到握紧双拳的手,说道:“王妃要是怕,去外间等一下吧。”
想想那场面确实有点瘆人,但还是担心夜谨言,倔强的说道:“我没问题。”
夜谨言微启了点双眼,朦胧中看了眼那倔强而坚定的脸,嘴角微微的扬了一下。
姜柏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卷帘,打开,全都是各种形状的刀具。
典型的一个小型手术室,见萧安若好奇的盯着他的刀具,姜柏解释道:“这是草民自创自制的刀具,每个都有不同的作用,能处理不同位置的患处,烦请王妃多掌一盏烛火。”
姜柏接过萧安若递过来的烛台放在就近处,拿起一柄又细又锋利的柳叶状的刀具放在烛火上烤了烤。
“王爷,草民这就准备开始了,要是有什么问题及时说。”
说完麻利在伤口上处理了起来。
刀锋所到之处那些腐肉随之剔除,只剩血红的肉色。
每一下果断而稳妥。
那毕竟是生剐,夜谨言的表情开始变的扭曲,眉宇间已经拧成了一团,下唇已被生生的咬出了血迹。
汗从夜谨言和姜柏的额头、双鬓慢慢的流了下来。
空气里混合着腐肉的臭味,浓重的血腥味和淡淡的汗味。
萧安若的拳头越握越紧,直到感觉疼痛,才发现指甲已嵌入掌心中。
这才清醒过来,走到门口让画眉拿来两块帕巾。
帮夜谨言擦了擦汗后,又拿起另一块帕子,见姜柏刚好完成手上的一块地方,忙替姜柏擦去了将要滴落的汗珠。
“王妃使不得。”姜柏心里一阵感激,但终究身份有别,阻止了萧安若的下一个动作。
“姜大夫无需介怀,你的汗会影响视线,做这种手术本就需要一个助手。”
姜柏自然明白萧安若的用意。
“王爷要是还能忍受,那我们继续。”
夜谨言此时已经疼的恍惚,隐约听到继续,从喉咙里发出了个闷声的“嗯”字。
手术继续进行着,姜柏不停的换着手中的工具。
萧安若已经没了原来的那种紧张和慌乱,她不停的在这个额头擦擦,再那个额头擦擦,偶尔在夜谨言的耳边唠叨着,帮他分散着注意力,而舒缓着姜柏的紧张感。
终于在一炷香后,姜柏放下了手中的刀。
直起身舒缓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说道:“都已经处理干净,接下来敷上草药,包扎完就好。”
长吁了口气后,将事先捣好的药膏敷在了上面,并包扎好。
做完一切,姜柏拿出一张药方递给萧安若说:“按着药方,五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贴,按王爷的身体状况不出一日便可退热,不出三日便可正常。”
“辛苦姜大夫,这是酬金。”说着拿过一个荷包给姜柏,“望姜大夫外人面前不要提起。”
姜柏忙用手挡到:“万万使不得,那日要不是王妃,不知道犬儿会出什么意外。”
萧安若见姜柏百般推辞,也只好作罢。
将他送至门口,临走前姜柏不忘叮嘱道:“等王爷热症退了方可洗澡,有利于伤口恢复,要是还有什么情况,王妃差下人到寒舍找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