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萧安若直接睡了一天,补足了前面没睡的时间。
起来用膳才知道夜谨言还在睡。
“王妃,要我去叫王爷起床吗?”画眉在旁边试探着问道。
萧安若看看面前的菜,或许是累了,桌上的菜实在提不起她的味觉。
把手中刚端起的碗往前一推说道:“不用,还是我去吧。”
梦里都是夜谨言手握长剑,骁勇奋战的样子,醒来怎么都无法和这王府里的傻王爷重合。
刚好可以跟夜谨言问个明白。
至于到底想问什么问题,这是她到现在都没准备好的。
原以为吃饭总能看见他,还犹豫着怎么面对他,当见他不在的时候心里一阵轻松。
但一天没见,画眉这么一说,多少还是有点担心。
走进偏殿。
屋里有点昏暗,隐约中还有点难闻的味道。
这味道让萧安若的眉头不禁蹙了起来,腹诽着:“这人不会和人打了一夜的架没洗澡就回来睡了吧。”
走到窗边,开了点缝,新鲜的空气流了进来,这才觉得屋内的味道不是那么浑浊。
借着外面投进的微弱亮光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夜谨言。
还挺能睡!
走到床边,推了推裹着轻薄锦被的夜谨言:“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夜谨言睁开沉重的眼皮,微启双唇,有气无力地说道:“冷!”
虽是仲秋时节,但是早晚凉,白天还是热的。
这锦被虽薄,还不至于冷。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色,但是萧安若这才想起昨晚夜谨言胳膊上的刀伤。
也怪她,昨晚睡的迷迷糊糊,到府后,夜谨言又直接管自己走了,都忘了这事。
一摸他的额头,如同那烧热的锅炉,滚烫的很。
这都高烧了,能不冷吗?
萧安若利落的从柜子里找出一床被子,加在了夜谨言的上面:“夜谨言,被子我给你加了。但是你在发烧。”
只见夜谨言惨白的脸闭着眼,颓靡的颔了颔首,干涸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发出一丝声响。
萧安若从被子里抽出那条受伤的胳膊,衣服还是外出的那件,伤口上缠绕的还是她给他包扎的那块布条,只是一摸外面湿漉漉的,这血依然有在渗出。
萧安若有点懊悔自己昨晚怎么会困的糊涂,忘了这茬子事,以为夜谨言奔波了一夜急于想睡而已。
“应该是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发炎了才会发烧,我去叫人把太医请来。”说着站起身把夜谨言的胳膊往里塞。
手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夜谨言拽住了。
嘴里吐出几个字:“不要叫太医。”
“啊~”
夜谨言以为萧安若没有听明白,使出全身的力气说道:“不要叫太医,别让人知道我受伤。”
萧安若一头雾水,受伤了为什么要隐瞒。
但就迷茫了那么一下,她想通了,药是太医制的,那么太医绝非可信之人。
而夜谨言这胳膊上的伤,一看就是刀伤,一个整天吃喝玩乐,傻傻呼呼,深居简出的王爷,突然一夜间胳膊上有刀伤,不管会不会让有心人怀疑,都不该请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