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萧安若看着《预算报告》,《策划书》。
怎么看,怎么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放下资料,就从门口走去。
看门的两人,一看萧安若就开始慌,那次要不是她敲的够准,真担心会肝脑涂地。
“王……王妃,你……你……你不能出去。”说的那个,哆嗦着双腿,结巴的都不能很好的表达了。
萧安若,侧着脑袋看着他说:“那晚还好吧,谢谢你们把我送进来,晕的时间不是特别长吧。”
“还…..还……还好。”
“要是还不让开,我不介意让你俩睡的更久些。”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没一会儿,心照不宣的各自扭头往两边看。
“嗯,这就对了,有什么事和你们无关,你们没看见我。”
说完,管自己离开了王府。
窝了几天感觉都快发霉了。
得好好熟悉熟悉市场,然后再了解了解这里的人土风情。
萧安若闲庭信步的在大街上走着,时不时的看看着,摸摸那。
看到前方很多人,连忙跑过去,拨开人群,是耍杂耍的,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
二个光着上身的壮汉,一个躺在地上,上面压着块石头,一个手里拽着把大榔头,往手里吐了口唾沫,双手拽住榔头的柄,喊着:“初来乍到,请大家多关照,我和我哥从小练家子,下面为大家表演胸口碎大石。希望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大家伙儿看好了,这练的可是真功夫,要是不信的可以来摸一摸这块大石头,足足有百来斤。”
有几个质疑的,陆续上去看了看摸了。回来后跟周围的人点头道:“是真的,石头也完好。”
待到没人上前的时候,抡榔头的忙说:“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这可是真功夫。”
又在手上吐了口口水,抓起榔头大喊一声“呀!”
现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光这一百来斤的石头也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再加这一榔头……
只见榔头砸落。
没有见证奇迹,倒是见到了躺在地上的人,瞬间口喷鲜血,两眼一翻。
现场瞬间骚动。
尖叫的尖叫,交谈的交谈,更有胆小的捂住了眼睛。
萧安若静静的看着兄弟俩。
抡榔头的一看地上的兄弟就这么去了,忙跪在地上哭道:“兄弟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咱爹走的早,咱娘辛辛苦苦把咱俩拉扯大,等着我们这一场表演完给她买药呢,可现在我连你的殓费都还没有呢!更别说给咱娘看病了。……”
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痛彻心扉。
围观的百姓摇头的摇头,同情的同情,叹气的叹气。
为这一家子感到惋惜,也被兄弟俩的孝心所感动。
“我这兄弟的殓费可怎么整呢?”抡榔头的大兄弟抹了把眼泪,抱拳说道,“各位看官,咱兄弟也不容易,能不能赏点薄银买张草席,让我替他安葬了。”
大家伙儿纷纷掏出碎银子丢在他的面前,摇摇头,替他惋惜的散去。
只有萧安若从原来的站姿换成了蹲姿,死死的盯着那翻白眼的兄弟,嘴里数着“一千零一,一千零二……一千七百八,一千七百九,一千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