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若来的时候兴致勃勃,回的时候兴意阑珊。
走的时候更是决绝而毫不留恋,只是惋惜心中一直以来的问题没能得到答案。
进了马车,只是一个劲的叹息,本以为夜谨言会好奇,会安慰,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连天的哈欠声。
顿时整个车厢里叹息声、哈欠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目送着远去的车辇,萧长盛的眼里流露着依依不舍,却又不敢有所表现。
柳青烟拽拉着脑袋,阴阳怪气的说着:“人都走了,怎么,还想表现父慈女孝啊,不就嫁个傻王爷用得着你这么奋力对待吗?往后我家静儿要是嫁了太子那我们萧家就风光了。”
“还太子,不看看这萧家的门第。”
“门第还不是你去争取的,我家静儿和太子年纪相仿,知书达礼,哪像那个傻丫头……”
“能不能别老说若儿傻丫头。”萧长盛心里憋闷只能拂袖而回。
车厢里的萧安若看了眼萧家,已是大门紧闭。
转头问夜谨言:“萧长盛找你什么事?不会是下棋什么吧,你这状态也不可能会下啊。”
夜谨言二话不说,结束哈欠,直接睡了过去。
“说你穷吧,你还有个王府。
说你富吧,你穷的兜里掏不出一个子儿来,还欠了一屁股债。
说你懒吧,整天忙着觉都不够睡。
说你勤快吧,整天无所事事,养鱼养鸟……
你说你这样的人生是不是过的太扯淡了点。
问你一句话还直接睡了过去。”
萧安若伸手就揪起夜谨言的耳朵。
睡梦中的夜谨言,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偷袭,条件反射,长臂一个橫扫就箍住了萧安若那细长的脖颈。
“咳咳咳,你……你…….快松开,想勒死我啊。”
“哦。”夜谨言看着被他撂倒在胸前,脸涨得紫红的萧安若,连忙松开手,说道:“我睡觉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动手。”
深吸着气的萧安若举着双手说道:“我叫你大哥,你这天天养鱼养鸟的胳膊哪来那么大的手劲。”
夜谨言无辜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手劲不是无缘无故来的,而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苦练出来的。
“你知不知道差点勒死我。”
“哦”
“哦!什么哦!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劲吗?”
“哦”
“还哦,算了,你睡吧,下次你睡的时候我不骚扰你。”萧安若抚触着被勒疼的细长脖子。
再看看夜谨言头一歪靠在车厢壁上又睡了过去。
心里嘀咕着:“果然是青春少年郎,睡的多,忒长劲。”
再看看自己细胳膊细腿,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随有说改善,但还是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同时青春发育期,人和人的区别咋那么大呢。
这细胞的生长,也挑家世背景吗?
想着想着,瞌睡虫也跟着传染了上来,头一歪靠在夜谨言结实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感受到动静的夜谨言睁开眼看着肩膀上咋咋呼呼的脸,萧长盛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安若这孩子苦,脑子也不太好,从小也没学过规矩,望王爷多担待。”
萧长盛不确定夜谨言能不能听懂他的话,但说了总安心点。
而夜谨言却在评估着萧安若到底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