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若喝了酒,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对面的人傻,她可不傻。
看看窗外透出来的人影,萧安若一阵讥笑。
公公啊,你怎么那么要事情呢,人家进了喜房就是一家人,至于洞不洞房的,这是考察谁呢?
吃饱,喝足。
萧安若拽着夜谨言就往喜床上走。
“干什么?”夜谨言摇摇晃晃的往床边走。
“洞房啊,你不会还要看一看手册吧?不用,有本姐姐在,不用那些?”
夜谨言如鹰的眼睛在烛光摇曳下微微敛了一下,又马上被酒气所迷雾。
听说萧家的大小姐是傻的,当初也就这个原因,他还暗自高兴了一下,至于谁当他的王妃他不在乎,横竖总会塞给一个女人给他,只要不会妨碍他做事就好。
可如今看来,可能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不然怎么会在关键的时候给他赐婚。
“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是傻子?呵呵呵!”夜谨言口齿不清地说着酒后的胡话。
“跟你差不多,比你聪明点,他们都以为我傻,我怎么解释都没用,我也没办法,放心吧,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以后我罩着你。”
说着拉着夜谨言的袖子就往喜床沿走,“干正事,上床吧。”
一坐到床上,夜谨言就开始脱衣服。
“你干嘛?”萧安若紧张的按住他正脱喜服的手。
“睡觉啊,公公说了,坐到喜床上就要把衣物都脱了。”夜谨言见萧安若紧张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意察觉的笑意。
“你听我的就可以,公公他那啥…...这方面的事他不懂。来,坐这。”说着拍了拍自己对面,“这,这不搁。”
然后将喜婆撒在床上的早生贵子(枣花生桂圆莲子)全找了出来,放在了两人中间。
拿过一颗桂圆,剥了一颗,放进嘴里。
“啊~啊~”
这声啊,发的悠扬而绵长,娇嗲而清脆。
“你怎么了?”
萧安若看着窗外半个贴着窗户的脑袋影子,对夜谨言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扔了一把桂圆给他:“我甜的牙疼,帮我剥,我饿了。”
夜谨言嘴角一丝暗笑,甜的牙疼,都“啊~”了,还要继续吃甜的。
既然想继续“啊~”那就继续剥。
“太疼了,这个硬。”吃了几个桂圆后,萧安若丢了几个花生给夜谨言。
“嗯~嗯~啊~啊~呀哟~好!”萧安若边嚼着花生,边对着夜谨言竖着大拇指。
表情夸张,声音里的感情丰富。
夜谨言努力的憋着笑,最终还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啊呀,你会笑啊?”十七八岁的脸,英朗而神明,在烛光摇曳下更显得眉清目秀。
“给你~”
看着夜谨言递过来的花生,萧安若才回了神,看看窗外已没人影,想来太监已走。
“叫了那么久,我渴了,你帮我倒杯茶吧。”
见夜谨言去倒茶,萧安若直接躺倒在床上:“累死我了,你要是不傻那该多好……”
等夜谨言拿着茶盏过来,萧安若已经呼呼的睡了过去。
看着一身喜服的萧安若,夜谨言拽过被子帮她盖好,心里却思虑着:“看来你真没传言中说的那般痴傻?那你到底嫁到四王府又是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