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阿娘,我回来了!”刚到院子门口,苏静姝就兴奋地喊起来。
翠娘听见后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阿娘,我想死你了。”苏静姝看到翠娘就扑了过去,把翠娘抱住。
“你个丫头还知道回来?”翠娘嗔怪地说,把苏静姝拉开一些距离后,上上下下仔细地大量起来。
“丫头,在外面很辛苦吧,你看都瘦了一圈了!”翠娘心疼地说完,用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她是真的疼爱这个丫头的。
“阿娘,我没事,挺好的。你看我是不是越来越好看了。”苏静姝调皮的冲翠娘眨眨眼睛,然后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好看,好看,我家姝丫头一直都很好看。”翠娘被她逗乐了,满是宠溺地说。
“对了,阿娘,这是绿萝。我新收的丫头,还有她姐姐紫藤,等有空了也带来见你。”
“夫人好!”绿萝上前给阿娘行礼。
“好孩子快起来,这长得可真是标志。”翠娘夸着绿萝。
“谢谢夫人夸奖!”绿萝眉开眼笑回道。
“走,快进屋去,别在这里站着。”翠娘招呼两人跟着她进了屋子。
自从苏静姝开始看诊,她们的日子越来越好,屋子里也重新收拾了一遍,换了新的被褥和家具。翠娘又是一个特别勤快的人,每天都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进去后,苏静姝就拉着翠娘坐在炕边上,对翠娘说:“阿娘,我和您说件事。”
“恩,姝丫头想说啥啊就说吧。”
“阿娘,我在镇子上开了个药堂叫百草堂,以后有事就去那里找我。对了,过阵子我得去趟临城,我和人在那边讲好了一个生意。”
一听她要去临城,翠娘下意识地就说了句“不许去”,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这让她和苏静姝都是一愣,她赶紧拉过苏静姝的手,一边摩挲着一边解释道:“丫头,在镇子上离阿娘都远了,这要是去临城,阿娘得多久才能见到你啊。还有你一个姑娘家跑那么远的地方去我实在不放心。”
说着说着翠娘的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苏静姝不知道为什么翠娘的反应这么激烈。
“阿娘,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我自己的。这些年一直是您照顾我,现在我会了医术也能够赚钱让您过上好日子了。”苏静姝尽量地说服翠娘。
“还有阿娘你看,这些都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这个是痒痒粉,撒在身上奇痒无比。这个是麻药,撒在身上或者吸入鼻子就会浑身无力,毫无知觉……”苏静姝在她的身上东掏掏西掏掏,掏出一堆小瓶瓶罐罐摆在炕上给翠娘看,就是为了让翠娘放心。
可是当苏静姝一一介绍完这些药的功效时,翠娘的脸色更不好了。
“这怎么都是些毒药?”翠娘不可置信地问苏静姝:“你不是学的医术吗?”
“阿娘,这医毒不分家,医生能够救人但也能够害人,端看这医者的品性。您放心我的这些毒药是为了自保用的,关键时刻能救命不是?”苏静姝挽着翠娘的胳膊撒娇地说着,同时又仔细地观察着翠娘的面色。
她发觉自从她和阿娘说要去临城,阿娘就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总之和平时不一样。
“哎,难道这都是天意!”翠娘低声地嘀咕着。
为了转移一下翠娘的注意力,苏静姝晃着她的胳膊说:“阿娘。我饿了,您给我做点好吃的,好久没吃阿娘做的饭了。”
“好,好。你们待着,阿娘去给你做饭。”
“小姐,有娘亲真好。”绿萝看到翠娘对苏静姝嘘寒问暖,心里好生羡慕。
“阿娘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哎呀,绿萝快点跟我来,咱们买的东西还在门口堆着那。”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小姐,你等等我。”绿萝也跟着跑了出去。
刚到院子门口,就看见王大壮她们两口子在门外转来转去。
刘翠花见苏静姝出来了,立刻满脸堆笑地扭着肥臀走上前:“妹子,你可回来了,我和你大哥可是担心死了。”一边说,还一边偷偷地在她身边王大壮的胳膊上拧了一把,给他使个眼色。
“妹,妹子回来了。”王大壮被拧疼了憋出这么几个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没用的东西。”看他这样,刘翠花气就不打一处来。
往后推了王大壮一把,拿着手绢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妹子,今天嫂子来是有事求你。”
苏静姝就是看着她也不说话,她想看看这所谓的嫂子到底想干嘛。暂时她还不能把阿娘接走,他们有求于她,正好让他们好好照顾阿娘。
“妹子,这不你大侄子小壮到了上学的年纪,我给他找了镇子上最好的夫子教他。想着长大有出息了好让他给咱们王家光宗耀祖。可…可是半年的学费就得二两银子。”刘翠花说完看苏静姝还是没说话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她,心里有些打颤。
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妹子有本事,当了大夫,你看…能不能…能不能供你侄子读书。”这些话说完刘翠花的脸憋的通红,她也知道她自己以前是怎么对苏静姝的,现在有求于人,心里也是别扭的很。
就在刘翠花以为没戏的时候,苏静姝开口了:“我可以供你儿子读书,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一听苏静姝同意出钱,刘翠花那叫一个高兴:“妹子你说,当牛做马我都乐意。”
“不用当牛做马,就是我不在的时候好好伺候阿娘,不能让阿娘受一点儿委屈,受一点儿苦。”苏静姝面无表情地说。
刘翠花看着这样的苏静姝是有些害怕的,应该说是自从逃婚从山上回来后,刘翠花就有些怕苏静姝。
总觉得这苏静姝从山上回来后就变了一个人,性子变了本事也长了。
不喜不怒的时候给人一种特别威严的感觉,让她不敢靠近有多远离多远,所以这阵子她才这么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