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行渐远,苏荃喊了两声,却是没人回应。
“喊什么喊?你喊也没用!你要是再不识趣,我就把你们主事妈妈叫过来,赏你一顿鞭子!小爷我可是你们迎春楼的常客,在这楼里,有几个有我出手大方的?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伺候好了爷,爷给你赏银。”说着,男子从腰间扯出来沉甸甸的一个荷包,扔在了地上,估摸着十两银子该是有的。
“给我过来!”
男子沉着脸,已是没了耐心。
圆桌被推翻在墙角,这屋子里就剩几个东倒西歪的凳子,苏荃也是无处可躲,只能握着手里的碎片赌一把了。
“不识趣!”男子一脚踢开一个凳子,朝苏荃走了过去,伸手就要去抓苏荃,苏荃拿着碎片对着伸过来的手用力一划。
“哎哟!”
男子的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他捂着手直哼哼。
“你这不识趣的东西,看我不教训你!”
男子从地上捡起一个凳子,对着苏荃就砸了过来,苏荃药效没过,没能躲开,被砸得晕头转向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碎片也不知掉到哪去了。
“我让你不识趣,还敢划伤我!”男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也顾不上流血,随意擦了擦便走了过去将苏荃给抓了起来,一把扔到了床上。
苏荃本就被砸得头晕,这么一扔更是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挣扎不起来。
“我看你这会儿往哪躲?”男子一边说着,一边解自己的腰带,没一会儿就脱的只剩一条白色里裤,他走了过来,伸手就来拉扯苏荃的外衫。苏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拔了发上的步摇就捅了过去,却是不够锋利,力道也不够,只划破了男子肩上的皮。
“你这臭娘们!”男子痛的皱了皱眉,对着苏荃脸上就是狠狠一巴掌。他夺过苏荃手里的步摇扔在地上,另一手拽着苏荃的领子蛮横的拉扯,苏荃的外衫一下便被撕破了。就在他解着苏荃腰带时,门嘭的一声从外面被踹开了,他回过头正要骂人,却被人掐着脖子一把甩到了墙上,痛得他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苏荃被那一巴掌打的整个人发懵,迷糊间看到左青言正站在床前,她笑了笑,觉得肯定是自己看错了。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来救她呢?
苏荃的外衫被拉扯的松松垮垮,右边的领口被撕破了,雪白的脖子露出了大半截,香肩隐约可见,腰带也解了一半。而她的左手臂,鲜红一片,袖子大半都染红了。
一件黑色披风盖了下来,将苏荃裹了个严实,连脑袋都被罩进了披风里。下一刻,苏荃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在了怀里,一股淡淡的菊花味扑鼻而来,害的苏荃更是昏昏欲睡。
“把他们处理好。”
左青言瞧都没瞧摔在墙角还起不得身的男子一眼,抱着苏荃就出了门,主事的妇人也不敢多话,只站在一旁看着,她自是不知靖王到她这迎春楼来做什么,怀里鼓鼓囊囊抱着的又是什么。
阿离也没有多留,跟着左青言下了楼。
起初他不太明白迎春楼是什么地方,只知道苏荃有危险,到这来了之后,才知道是男人消遣的地方,到处是衣不蔽体的女人,脂粉味儿浓得他想吐。
出了迎春楼,有马车在下面等着,左青言抱着苏荃便进了马车。
苏荃竟是睡着了,睡得安稳。左脸红彤彤的几个手指印,那一巴掌也是打得不轻。
左青言轻叹了口气,下了马车,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动了,拉着苏荃一阵狂奔,吓得街上的百姓纷纷避让。
左青言追了过去,却有七八个不明身份的人跑出来纠缠,只那么一会儿,马车没了踪迹,有两个人被左青言打伤躺在地上自己服毒自尽,其余几人跑的没了踪影。
“王爷。”
沈益善后之后,赶了过来,不见了马车,地上却躺着两具尸体。
“她不知被谁带走了。”阿离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皱了皱眉。
沈益瞧了瞧倒在地上的尸体,而后将手里的步摇递给左青言。
这支步摇便是那日进宫左青言买下来送给苏荃的,他接过步摇,步摇上还沾着血。
‘簪子有时候可以成为武器,这支步摇到底是太钝了些,想必你那支玉簪要锋利得多吧!’
“派人去找,务必将她找回来。”
“是。”
“另外,本王要知道今日之事是因谁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