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苏荃这话是什么意思，恍神间苏荃已经到了那周掌柜身旁，一个手起刀落，伴随着一声痛呼。

“怎么样？现在能听清楚我说话了吗？”

苏荃又回到了原位，手里还拿着那把刀，只是刀上带着鲜红，并且上边还摆着一只白花花的耳朵。

“你，你……”周掌柜痛的龇牙咧嘴，左手扶着右手，右手捂着耳朵，血顺着手掌流了下来，弄的右脸全是，看着怪瘆人的。

这场面真有些血淋淋的，看得旁边的人都有些吓人，望向苏荃的眼神都变了，纷纷后退，离了苏荃几步。

“怎么？还是听不清？”苏荃一抬手，刀上的耳朵掉在了地上。

“不不不，听得清，人你带走，是我的错，我不该打他，我给药钱。”周掌柜吓得往后连退几步，差点绊到台阶跌倒。

“药钱就不必了，还是留给你自己去医馆好了。”苏荃将手里的刀随手一扔，而后对着地上的人道，“起来。”

地上的人慢慢爬了起来，散落的头发将他的脸全挡住了，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人有些作呕。

“跟我走。”

苏荃瞧了他一眼，先行往前，围观的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一路上，那小乞丐走的极慢，苏荃要去的医馆就在不远处，可却足足费了两柱香的功夫。

“姑娘来啦，这次还是买药？”

苏荃一进门，便有一个大叔过来招呼，看样子苏荃这不是第一次来。

“我想请大夫。”

“请什么大夫啊？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出门诊病，给再多银子都不去。”

说话的人正从里屋出来，是一个一身布衣年纪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他蓄着胡子，一张脸看起来有些刻薄。

“人在这，还请先生替他看看。”苏荃往门外一指。

“是你啊？”

这先生也还记得苏荃，毕竟店里来的人极少。

“站外边干嘛？你站外边我怎么给你看啊？赶紧进来！”先生瞧都没瞧门外一眼，坐在了椅子上，然后便气呼呼的。

少年跨进门来，站在桌前，既不抬头也不哼声。

“你是哑巴啊？你哪不舒服啊？你不说话我怎么诊病啊？”

衣物脏兮兮，蓬头垢面的少年先生并没有嫌弃。

“裴先生，您稍安勿躁，来，喝口茶。”刚才那招呼苏荃的大叔一脸无奈的递了杯茶给这大夫，又对着苏荃二人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家这先生啊，医术是有的，就是偶尔有些疯癫，您看，这不正赶上时候吗？”

“什么？疯癫？你说谁疯癫呢？”大夫一听，气的将茶都给扔了，那张刻薄的脸看起来更加刻薄了。

“您不疯癫哪能这样啊？您自己说说一天得闹几回？看病的人都被您给吓跑了，就连抓药的都绕着咱这走，您不吃饭您修仙，可我得吃饭啊！我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哼，你揭不开锅跟我有什么关系。”

“先生，您这话就不是这么说的，这医馆……”

两人突然争吵起来，苏荃叹了口气。有那么一会儿，大概是吵累了，又或是意识到还有人等着看病，这才停了下来。

“他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中的毒倒是有些麻烦。”先生替少年把脉完道。

“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