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躬身,慢步退去。
等到小心合书院大门时,他才后知后觉,刚才短短几息时间,后背竟然已经被冷汗打的湿透。
“三十年儒道,圣人门下。”
“我陆子攀原以为能在大周看到一个煌煌盛世,让得天下人皆有读书、明理、修身、立志之处。”
“看来还是错了啊。”
长叹了口气,陆子攀忽然一声苦笑。
而后。
身那件老旧青衫下,忽然有如风起。
山后竹林内,更是地动山摇,一块巴掌大小的白玉印章,从地底深处破土而出,撕裂空气,转眼便来到他身侧。
方方正正,章底刻着八个古老篆文。
其仿佛有无数道紫色雷电缠绕,发出嗤嗤的风雷响动。
“若是连一个关门弟子都护不住,又谈何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往圣继绝学?”
一声冷喝。
陆子攀伸手推开大门。
踏足走出。
只是并未拾阶下山,而是一步步走了天穹。
那一袭浆洗发白的青衫,有阵阵流光溢彩。
周身之外,更有一股广荡如潮的浩然文气,生生不息。
身后。
那枚白玉印章紧随而至。
身影破空而去。
大袖飘摇,恍若神仙中人。
只片刻后。
他便出现了太安宫前。
而察觉到那股磅礴气息的禁军,早已经如临大敌,宫城之内更有无数无数强横的气息出现。
太安宫那道御道之外。
沈貂寺横在其间。
平日里那道佝偻如老猫的身影,眼下竟是一寸寸绷直,凝着目光,望向空中那道青衫儒士身影。
满是皱褶的老脸,写满了凝重。
“国子监陆子攀,前来觐见陛下。”
陆子攀看都未看那些禁军,以及沈貂寺和更多隐藏宫城内外的强大身影,只是微微抱拳,朗声道。
片刻钟后。
太安宫大门从内打开。
一袭襦衫的苏望仙站在宫门之外。
“陆先生来此,朕已知所为何事,还请先生回书院静等,朕自当会给先生一个交代。”
望着空中那道一袭普通青衣,两鬓霜白,与寻常教书先生无异的儒生,苏望仙却没有半点不敬。
“陛下,我陆子攀不过一截迂腐儒生,当不得先生一词,但三殿下为我门下,自当护他安危。”
“我会在此等候,直到事情水落石出。”
“否则,陆某心中郁气难消。”
陆子攀微微侧身,声音平淡,但语气中蕴藏的怒意,却是任谁都听得出来。
人说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但书生一怒。
却足以令大周皇帝低眉。
“先生所言,朕已尽知,外面天寒地冻,请先生到御书房,与朕一起等候。”
……
无数宫殿外。
苏墨独身一人,站在含象殿顶。
遥遥望着空中那道青衫身影,只觉得心如雷鸣。
一介书生,何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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