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近营帐。
早已听到动静的苏武,身披一件黑色长衫,神色平静的看向来人。
“见过殿下。”
陈挚与蒙虫半跪在地,抱拳沉声道。
“好了,蒙虫,去做你的事,陈挚随我来。”
一挥手,苏武眉宇间不见半点波动。
“是,殿下。”
蒙虫起身,大踏步离去。
而陈挚则是跟着苏武进入中军营帐。
帐内挖着火塘,暖意如春,一下将外边的寒气驱散,火塘还架着一口铁壶,嗤嗤的水沸声不断响起。
“老三那边是不是出了变故?”
苏武负手走入帐内,坐在火塘边,招呼了一声陈挚,而后才出声问道。
闻言。
陈挚心头不禁一动。
“殿下料事如神,属下佩服!”
“少拍马屁,你知道本殿下向来不喜欢那一套,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提前赶回来。”
苏武挥手笑骂了一句。
“今日白天,三皇子等人因追猎一头金角鳄幼崽,误入老巢,被一头鳄妖所伤,两名护道者引爆气海丹田,杀出一条血路。”
“而后,夜间,三皇子似对那名江湖人心生不满。”
“两人在营地外,待了片刻,三皇子骤然发怒,夺下他的金蚨子母刃,将其杀死。”
陈挚飞快将今日之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杀了?”
起先苏武神色如常,并无太多意外。
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却是忍不住眉心一挑。
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是,手起刀落。”
陈挚沉声点了点头。
“有些奇怪,我这位三弟,莫非真以为头名之争势在必得,临阵杀将,是为大忌也,这点事难道他不懂?”
苏武揉了揉眉心。
喃喃自语道。
与苏文渊相争多年,他太清楚自己这位三皇弟了。
绝非朝堂一些放浪形骸只知清谈误国之流。
十岁那年所做‘治国十策’,他也曾手捧细读过,不得不承认,苏文渊才气确实惊人,也不愧是被大学士视作亲传弟子之人。
比他那些酸落牙的风雅诗词,也要高出太多。
“殿下,或许三皇子还有后手?”
陈挚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出声道。
“或许吧。”
苏武摇了摇头,神色间不置可否。
“你这一路可曾遇见过九皇子?”
“这……”
陈挚脸色一怔,不知殿下为何会突然这般发问,但仍是实话实说。
“九殿下自入山后,再不见身影,未曾见过。”
“奇怪……”
从火塘边起身,苏武负手走向卧榻。
凝眸望着竖在一边的那杆长枪,竟是出神了一般。
有句话他未明言。
比起苏文渊,他其实更在意的是苏墨。
从御花园那场帝宴开始,不知道为何,他已经隐约看不透那位九皇弟了。
只觉得他身仿佛笼罩了一层迷雾,让人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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