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文渊那道质问声起。

曹青只觉得心如擂鼓，那若有若无的杀意，更是锋锐如刀，一寸寸刮过他的骨髓，有种被撕裂的窒息感。

“回，回三殿下。”

重重咽了下口水，强忍着心中恐惧。

曹青头颅低垂，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黑水山脉横跨千里，九皇子又身怀法器，海东青不敢跟的太近，只能在高空巡视，故而属下……一直未曾将它召回。”

“哼，本殿下不想听到这些废话。”

苏文渊一挥长袖，神色狰狞，平日里那双温和眸子，此刻也是凌厉无比，蕴含杀机。

此次冬狩。

原本他志在必得。

哪知才进山门数日，便遭此重挫，对他而言，无异于是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而被他视若草芥的苏墨，却是龙游大海般，三天过去，仍旧了无音讯。

“找，今夜，我就要知道他的所在。”

“还有……”

苏文渊往前走近数步。

用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低音冷冷道。

“别忘了，唐门宗主是主动投靠的本殿下，若此次不能助我登顶，后果如何，你应当知晓。马踏江湖而已，本殿下不是做不出来。”

每说出一字一句。

曹青脸色便苍白一分。

到最后几乎见不到半点血色。

只觉得有种难以呼吸的压抑感。

“殿下，属下马去做，请殿下放心，此事不成，曹某愿以死谢罪。”

抱着双拳，曹青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尽是决然之色。

就如四殿下所言。

此次唐门暗中投靠。

若是拿不出点真东西来。

得罪一位皇子，还是如今大周皇朝如今无论势力还是底蕴，皆是最强之一，有资格争夺帝位的皇子。

区区一个江湖门派。

加起来也不足以为他陪葬。

“以死谢罪？”

“未免把你那条命看的太重了些。”

苏文渊嗤声一笑，字里行间的不屑与冷漠毫无掩饰。

见状，曹青心中满是悲哀无奈，却也深知这便是事实。

惶惶大势，绝不是他一个江湖武夫，甚至一个唐门能够更改半点的。

说句不好听的。

只要苏文渊愿意，一句话，不说唐门，就是那些隐世大宗恐怕都会趋之若鹜。

“行了，把你那头海东青召回来。”

苏文渊双手负在身后，望向山林深处，眸光内微微闪烁着一抹寒意。

“是，三殿下。”

曹青不敢有半点耽误。

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只造型奇特的骨笛。

而后。

一道清脆悠扬的笛声响起。

借着呼啸的风声，在空旷的山林内，远远闯荡出去。

……

呼~

苏墨深吸了口冷气。

过五脏六腑、经奇经八脉，在身体内游走一个大周天后，才张口吐出。

刹那间，一道如白练般的气流，破空而出，将远处一株足有碗口粗细的树枝打的粉碎，如同齑粉。

“宗师境！”

猛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