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次栉比的屋舍,斗拱飞檐,都极其低调奢华。
进了街市里,更是喧闹声不绝于耳。
平和富足的百姓们,跟大巽人民没有两样。
似乎只要是和平的世道,人们都过的会很幸福。
这跟当朝的治理者也脱不开关系。
司邈邈忍不住问:“陛下,你不在的时候,都是谁治理国家?”
因着进了北梁的地界,司邈邈对宁修远直接改口了。
本来宁修远期待她喊父皇,但她实在喊不出口,他也没有逼迫。
宁修远道:“我有一个极其信任的老臣,如今是我朝首辅,他也是为数不多的跟宁齐抗衡的大臣之一。
现如今,正是他在替我管着朝纲。我早已飞鸽传书给他,他应该知道我们今日进城,会前来迎接。”
马车缓缓行驶进一个宽阔的大道。
司邈邈透过窗子,可以看见巍峨城墙平地起。
约莫是到了皇城附近了。
远远看去,城门口站着一片黑压压的人。
待近了以后,马车停下,司邈邈才看清,这是一群文武百官,还有后妃,前头站着几个皇子。
最为显眼的,除了一位看似仙风道骨的老臣,还有就是他们的老冤家,宁齐。
裴清商说宁齐受了很重的伤。
但司邈邈看着他,面上挂着虚浮的笑,穿着藏青色的袍子,正笔直地站在百官之前。
一点也不像是病了。
宁修远被宁清芙扶着下马车,众人当即高呼:“吾皇万岁!恭迎吾皇回宫!恭喜吾皇寻回皇长子殿下!”
那位精神抖擞的老臣,第一时间跪了下去。
他身后的臣子,便接二连三地屈膝下跪。
唯有宁齐,站着不动,似笑非笑地盯着裴清商。
从他目光中,司邈邈隐约感受到他的咬牙切齿。
宁修远朝前走了两步,摆手:“爱卿们平身,此次是天降洪福,祖先庇佑,朕才能寻回元妻所生的嫡长子!”
他这一句话,彻底给裴清商确认了身份。
裴清商是他发妻所生的唯一儿子,也自然是他的长子。
众臣看着裴清商的目光,或多或少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裴清商坦然受之,半点萎缩也不曾有。
他本就气质清冷雅贵,不染尘的薄目一扫,已有不少人纷纷迫于气势,低下了脑袋。
宁齐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说:“恭贺父皇,能寻回爱子。”
他装的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仿佛雨夜逼迫宁修远交出王行令的人不是他。
宁修远绷着面色,宁清芙也警惕地看着他。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裴清商主动上前一步,淡笑着拍了拍宁齐的肩膀。
“五皇子宁齐是吗?早有耳闻。”
他下手不轻,宁齐本来就是强撑着出门。
裴清商这两掌看似轻轻,但带着十足的内力。
竟将他的伤口直接拍裂了!
剧痛再次袭来。
宁齐暗中咬牙。
而裴清商在他面前,笑的幽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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