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邈邈自己手足无措地无以复加,裴清商倒是一脸淡然从容:“殿下可以放心,臣只背过身去,不会转头过来,待外头安静了,您大可离开。”
说罢,他果真转过身去,司邈邈唯能看见他流畅的肌肉纹理,以及那足够色女流口水的迷人腰窝。
她飞快地收回眼神,用手轻轻拍打滚烫的双颊,靠在离裴清商最远的池壁边缓缓放松了下来。
裴清商的性格在司邈邈心中,大约就是一位不会趁人之危的正人君子。
所以起先她还紧张地咬着唇,后面见裴清商果真老实,她又放心下来,跟裴清商随口聊起天:“方才那个姑娘是谁啊?”
裴清商背对着她,声音显得低沉且有一丝莫名沙哑:“不认识,与之前的红衣公子耿周一起来的。”
司邈邈哦了一声,想说什么但只嗫喏了几下唇瓣,始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聊下去。
她望着裴清商像个被罚站的小学生一般,背着她站在池子里一动不动,一时心有不忍。
司邈邈自责地想,她是21世纪来的社会主义好苗子,竟比古代的姑娘还要扭捏,何况她又不是没穿衣服,就当做是跟裴清商在一个房间里蒸桑拿又有什么不行。
想到这里,她呼出一口气:“裴丞相,你还是转过身来吧,不必这样站着了,本宫相信你。”
裴清商背部的肌肉线条似是一紧,随后他低声只道:“谢殿下。”
须臾,裴清商转过身来,再次坐在了池边。
许是雾气蒸腾的厉害,司邈邈只觉裴清商目光中的神情十分肆谑,可分明眉眼轮廓又是那样平淡冷情,这样复杂的情感交织,竟叫人如此看不透。
司邈邈已经做过心理建设,此时再与裴清商面对面的泡温泉,也再无不适。
俩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片刻后裴清商先哑嗓询问:“殿下很信任臣?”
司邈邈不知他为何这么问,只如实回答:“自然,本宫知道你不会是以下犯的那种人。”
裴清商私有一声低不可闻的轻笑。
忽然,他道:“那臣来为殿下擦拭肩背,殿下也允?”
司邈邈一愣。
裴清商意思是要为她搓澡吗!?
她连连摆手:“这怎好劳烦裴大人。”
裴清商却已经扯过搭在池子边沿的白巾,站起身朝司邈邈走来,气势竟带着威压,即便口气是温吞淡然的,但目光灼灼。
司邈邈高声说不必,裴清商却已经按着她的肩,强行将她翻了个身。
她被迫趴在池边,露出姣好的身形与美背。
司邈邈想要挣扎:“本宫自己来吧!”
裴清商薄唇轻启,胸腔中滚出一声低沉的笑:“殿下不是很信任臣么,那么由臣来帮忙,有何为难?何况殿下未曾带婢女,臣愿意代劳。”
说完,他用白巾沾水,从她光洁白皙的肩头擦拭而下。
裴清商的力道适中,司邈邈并没有当年在澡堂泡澡被大妈当成抹布一般来回搓洗的痛感。
但她始终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