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跟志刚一大早去粮食站卖粮,大长队人挤人,我们也是才忙活完,我们也没说在外面闲逛,您发这么大的火干啥。”汪霞满腹委屈。
“你们回不来也行,好歹厨房留点吃的,东西都锁起来,一口粮食都找不到。”
说完田老头凑上前闻了闻,一股子肉香,馋的他嘴里迅速分泌打量唾液,“是不是带吃的回来了,买肉了?”
田志刚有些心虚,没想到自己吃个肉爹都能闻出来,“没,啥也没买,汪霞你也是,出门咋不把今天的粮食留出来,你要饿死爹娘吗?”
“爹我们搞晚了,回来的时候没车,汪霞又想省两个钱舍不得坐牛车,走回来的。”
听儿子这样说,田老头也不忍心再说下去,只是他还是觉得很可疑,为啥儿子身上一股肉香混合着油香味道。
“爹,饿急了吧,要不我给您煮点玉米糊糊,就着萝卜条吃点。”
“儿媳妇,能吃点别的吗?这些日子吃玉米糊糊吃得爹天天反酸水,煮点稀饭成吗?要不给我打几个荷包蛋吃也行。”
“爹,您可真能说笑,一个鸡蛋卖一毛钱呢,几个鸡蛋就是一斤大米,您还真会吃。”
“霞霞,你咋跟爹说话呢?快去弄,给爹煮三个荷包蛋,加点红糖。”
田志刚急了,瞪了媳妇一眼,递了个眼色,汪霞嘴里不情不愿地念叨着,去厨房煮鸡蛋去了。
“爹,你别生气,霞霞没坏心,还是家里穷了,她也是一心为了这个家。都怪我们没本事,害你跟姆妈跟着我们吃苦受罪,今年为了文文婚事,粮食基本都卖了,也没得几个钱,哎!不想老三家,人多分的地多,卖了不少钱。”
田老头心有愧疚,大儿子还是不错的,也舍得给自己吃喝,刚才升起的不悦念头一闪而过,“老三家买了多少?”
田志刚心头暗喜,“估摸最少六百,搞不好千把块。”
田老头心头有了想法,一会儿吃了三个红糖荷包蛋,回屋里睡觉。
天黑透,田老太肚子越来越不舒服,涨的疼,忍不住放了一个大屁,然后觉得屁股下面湿漉漉的,突然大叫起来,把田老头惊醒。
一股浓郁地仿佛吃了韭菜便秘三天,让人闻之愈呕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屋子,田老头惊得连忙拉灯,再一看老伴身子下面一片黄色液体。
“老头,我、我!”
田老太又羞又臊,她一个屁崩出稀屎粑粑,刚要说啥肚子里一阵叽里咕噜,肠子在肚子里收缩扭转痉挛,田老太脸色一变,顾不得身上糊着屎粑粑,连忙跳下床一屁股坐在痰盂上。
一阵如炮声般的闷响,田老头受不了了,屋子里的空气辣眼睛,他赶忙跑出去,站在院子里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可即便如此刚才那股屎味萦绕鼻尖,摆脱不掉。
“志刚,儿媳妇!”
听到动静,田志刚惊醒,穿着背心匆匆跑出来,看到爹蹲在院子里以为出啥大事了。
“让你媳妇去帮帮你姆妈。”
累了一天本想好好休息的汪霞被丈夫叫醒,说婆婆出事了,带她走出自己屋子,只觉得一股说不上的奇怪臭气,也不知道从哪来的。
等她到了婆婆屋里,看到眼前的景象,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