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武承运眨着眼睛道。
“你特么是人是妖?”众军兵心中不由骇然。
在圈中待一刻算是合格,能穿过虎山算是优秀,如今武承运赶着老虎满山跑,那算是什么?
算独秀么?
关键他是怎么做到的?
此时大家身陷险地,也没人顾得上问。
武承运没有事,大家也就放心了,他们架起武承运的胳膊道:“快走,快走,出去再说。”
“等等,你们不是,说应该从那边出去?”武承运挣扎着道。
“你赢了,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大胡子军官急道:“快些出去,圣人等着召见。”
武承运这才知道,皇帝竟然要召见自己。
上次放了自己鸽子,为什么这次又要召见?
不过想来,李治上次传自己入宫,乃是创造自己跟姑母会面的机会,倒也不算放鸽子。
出了栅栏门之后,所有人看武承运的眼神都变了。
军兵都是崇拜强者的,他们对于眼前这个拿把千牛刀追着老虎满山跑的少年,不佩服都不行。
那宦官却已经等不及了,催促武承运赶紧跟随他去往大明宫。
这是武承运第二次入宫,清醉阁里,终于见到二十四岁的李治,其人一脸书卷气,显得有些疲惫。
而他的姑母武媚也站在旁边,冲他使眼色。
“臣武承运叩见陛下!”武承运道。
“平身吧,”李治虚抬右手,先是打量了一眼武承运,眉宇之间与武媚倒有几分相像,他淡淡的道:“听说,武卿觉得育州案另有隐情,是么?”
武承运一愣,忍不住看向姑母。
武媚手指微动,示意他有什么说什么。
“陛下,这都是臣的猜想……”
武承运也不敢把话说死,不过他把育州所见,详详细细的跟李治说了一遍。
从表相来看,那育州刺史府衙装饰十分简朴,所有案犯家眷穿着也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绫罗绸缎。
紧接着武承运又道:“臣觉得,那刺史若真是贪腐,必为满足自己私欲,可是他贪来的钱却一文不花,如此贪来又有何用?
再说,那钱既然没有被花出去,只不过是从府库挪了个地方,严格来说,只能算做事不合规程,都算不上贪腐,他又为何要自杀呢?”
李治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
细想之下,那刺史的古怪行为,实在说不通。
李治心中怒气暗生,连武承运一个从未办过案子的少年都能看出这些疑点,三法司官员可都是办案老手,难道看不出来?
可是那帮官员却只想着自己私利,将目光放在跟他争权逐利之上,案件却被他们草草定性为贪腐案,也太过于玩忽职守了。
“如此看来,这件案子大有文章可做,”李治目光看向武承运道:“如朕将此案交于卿来审理,卿可有把握,替朕查出真相。”
他只要能破获真相,那就不是向此前那样,众御史向他逼宫,逼他下罪己诏了。
到时他反而要问罪御史台的官员,玩忽职守,制造冤假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