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静儿。既然我回来了,那夏秋叶的计谋就没办法得逞了。”夏苒道。
“姐,你快来,跟我灭灭三堂哥的威风。”夏静拽着夏苒的手,就向里屋里走去。
夏苒就这样被夏静急匆匆的拖进了屋内,也可见夏静这一段时间在夏秋叶的欺压下,一直憋着一口气。
当夏苒被夏静拽到厅堂的时候,原本讨论个没完没了的族中老人也安静了下来。他们一早就来到了夏府来闹,还没收到最新的消息。
看到安然无样的夏苒,他们心里都有一种不适的感觉,纷纷找借口想要走。
夏苒直接走到厅堂中间,声音不大不小的开口道:“众位族中长辈,夏苒这才刚回来,着急走什么。”
“我看夏苒你回来了,我们这群当叔叔、伯伯的才放心下来。”为首的族中长辈道。
“是吗?”夏苒冷笑一声,看着她这些堂叔伯门。
夏秋叶似乎脸皮也厚,见遗产分不成,仗着自己是族中这一辈出众的男丁,直接上来说道:“堂妹,我夏家已经是大周的大族,家产也众多,万一堂叔有什么好歹,这族中的事,可要我们这些堂叔伯来主持。”
“大家族?呵,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家没了我父亲,还能称得上大家族?”夏苒冷笑道,紧接着她毫不客气地说道:“今日正好我族中,重要的长辈和族中的兄弟都在,那也一起给我做个见证,如果哪一日我夏苒不幸遇害,我娘的嫁妆三分就给我妹妹,夏静。七分留给天下的穷苦百姓。”夏苒道。
“什么?你竟然把家产留给你妹妹?竟然还要拿去分?”夏秋叶看着夏苒,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在这个男权社会,男子为尊的思想根深蒂固。女子没有继承权,或者有继承权让给家中男丁,也是十有八九的事,夏苒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没错,按照我大周的法令,女儿对于家中本有的家产是没有任何继承权的,但可以继承母亲的嫁妆。在做的吃的穿得用的,不好意思基本都来自我母亲盛平公主陪嫁的嫁妆。”夏苒道。
“既然嫁到了我夏家,就算是贵为公主之躯,也是我夏家的人!”夏秋叶理直气壮地说道。
“哦,听三堂哥这语气,莫不是高贵的皇亲不成?你倒是去喊皇帝哥哥,瞧瞧他答不答应!”夏苒讽刺道。
皇祖母因为盛平公主的死,对夏苒久不召见,也没有赐什么封号,但夏苒的封地却是一块不曾少给,甚至俸禄和封底堪比公主。所以夏苒就算没有封号,也是真正的皇亲国戚。
“你这是越了祖制……”夏秋叶又急又怕,对着夏苒说话都哆哆嗦嗦的。
夏苒看着夏秋叶,冷笑一声,眼神带着不屑道:“什么时候祖制能大过我大周朝的法律?三堂哥,什么时候你的俸禄有我的俸禄一样多,你再跟我讲祖制!”…
“好!你等着!”夏秋叶指着夏苒的眉鼻,气的手都哆哆嗦嗦的。
等着一众所谓的族中亲友走后,夏静崇拜地说道:“姐,你真的太帅了!你不知道之前那个夏秋叶,仗着自己是族中的男丁,那个膨胀!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听话,我的亲事也不用想了!”
夏苒道:“哼,那个伪君子,竟然还想做住你的亲事?他做梦!不过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竟然敢在我面前公然叫板!简直可笑!不自量力!”
“姐,瞧我这被那群人气的,你快跟我去看看爹,说不定爹爹知道你来了,一切都好了起来。”夏静道。
夏静嫣然一笑道:“好!”
夏静拉着夏苒走进东厢房的时候,夏苒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面对一切,可是受着原主的影响,夏苒真的一瞬间感觉眼眶被泪水填满。
看着躺在床榻的夏丞相,夏苒喉咙都有点干涩,她对着床上的夏丞相喊道:“爹。”
似乎夏丞相听到了夏苒的呼唤,感受到夏苒的气息,幽幽睁开了双眼,他一看到夏苒便道:“夏夏,你便是爹的命。”
夏静听到夏丞相的话,显然是吃醋了,她像是不满的道:“静儿就不是爹的命了吗?”
夏丞相笑了笑,一只手抓着夏苒的手,一只手抓着夏静的手道:“你们俩都是爹的宝贝女儿。”
夏静道:“这还差不多!”
夏苒笑了笑道:“妹妹不仅是爹的宝贝女儿,还是姐姐的小宝贝。”
夏静听了立马高兴的合不拢嘴。
夏苒见夏丞相也醒的差不多了,干脆单刀直入地说道:“爹,您膝下一直无字,我娘一直不肯说,我来替我娘说说吧,是时候找个男丁过继给我娘和爹您的名下了。”
夏丞相倒是比谁都想清醒,他满不在乎地说道:“别看夏家看着像是有了这么多家业,但其实并没有多少东西是夏家自己的家底,我过继过来也无家产也无爵位,又多惹皇上猜忌,又是何必呢?”
夏苒倒是不想夏丞相早就想了个透彻,她哑口无言地看着夏丞相,最终也只有无可奈何地说道:“爹,我明白了。”
看了一眼夏静,夏苒道:“妹妹,我和爹还有一些事需要单独谈,你回避下吧。”
“什么神神秘秘的事,竟然还不能让我知道?”夏静虽然嘴上不满意,但还是乖乖的退了出来。
等到屋内有光,整个气氛都变得沉重起来。
夏苒看着夏丞相道:“我见到杨启运了。”
“杨国公家的那小子?”夏丞相听到这个名字整个眼神都有一些恍惚,似乎回忆起了当年。
“是的,如今他已经投靠了七王爷。”夏苒道。
“他终究还是放不下仇恨!”夏丞相叹道。
“灭族之仇,怎会如此轻易舍弃呢?那时候杨启运也已经记事,说忘记的,哪会有这么容易呢?”夏苒道。…
“哎……当年我救他一命,却没想到害了他一声。”夏丞相道。
“爹,我知道,对您而言,皇上的话和皇上的意志大于一切,但是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只是单纯这样愚忠,我们夏家为何会到今日这般繁盛的背后,又有多少危机?”夏苒道。
“危机?我夏某人只得两女,只要你俩嫁的都不是权利中心之人,又怎会有这样的担忧?”夏丞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