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怡然的话,夏苒都感觉自己对于李俊夫而言是,非她不可,但今日看来,哪里是非她不可,她不过可有可无。
次日醒来,便有丫鬟端着清水来为夏苒梳洗,面上也没有任何鄙夷,只是客客气气地对着夏苒道:“夫人,我叫翠儿,来服饰您梳妆。”
夏苒点了点头道:“夫君可是在忙公务?”
翠儿一面帮夏苒梳洗,一面说道:“没有,老爷休息在西厢房,夫人您慢慢就知道了,以夫人的容貌,受宠是早晚的事。”
看着镜子中那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一般娇艳的面容,夏苒的神情都有一丝恍惚,她看着翠儿也没有过多说话,只是颇为平淡的说了一句:“今日可是我和老爷一起去奉茶?”
“这倒是不用,老爷的父母早就已经亡故,现在当家的是老爷的堂叔,他俩一向不和,夫人这敬茶以后就全免了,夫人只需要伺候好老爷,一切都好说。”
夏苒道:“听说,李俊夫的三个夫人都死了,她们三个是怎么死的。”
“呵呵,夫人有些事,还是不要明白的好。”翠儿笑的有些诡异地说道。
夏苒看着翠儿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露出的诡异地笑容,如果不是翠儿是阳间的活人,那夏苒一顶会怀疑翠儿是鬼。
夏苒在李府的日子很平淡,没人在意她,没人理会她,她像是被变相软禁了一般,一直在这东厢房。夏苒自己都感觉有一些烦闷,她趁着天色黑,偷偷马上了墙头,一翻身,正巧撞到一个男子的怀里。夏苒抬头一看竟然是府的主人。
那男子看着夏苒差异的眼神,自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姑娘,在下的脸上可是有什么?”
夏苒摇了摇头道:“你很像是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可是姑娘的心上人?”那男子调笑道。
“不,公子误会了,你像是我的一位朋友,真是对不起,因为困在院中实在憋闷,本想翻墙而出,却不想来到了公子的住处。”夏苒道。
“没什么,不过这里也不是我的住处,我只是这李府的一个琴师,本来李公子要听我弹琴,不想他今日有事,让夏苒知会了我一声,便急匆匆地走了。”那男子道。…
“琴师?原来公子手上的老茧,是抚琴抚出来的。”夏苒道。
那男子看着夏苒目光一暗。隐晦地笑了笑。
夏苒看着那男子,轻轻地笑了一声,道:“你是琴师?”
那男子道:“怎么?不像吗?”
“来李府,抚琴,不带琴,手中的老茧,不是抚琴抚出来的,更像是练剑练出来的,说吧你是何人!”一瞬间夏苒别了旁边的一节树枝,以树枝为剑指着那男子。
那男子看着夏苒道:“夫人会武?”
“还可以吧。”夏苒道。
“你不必如此防范我,我是你的夫君,李俊夫。”李俊夫轻笑道。
“李俊夫?容貌全毁的铁面阎罗?”夏苒似乎有些不信。
李俊夫随手把腰间的面具带到了脸上,对着夏苒道:“这下你可以信了吧。”
夏苒看着李俊夫脸上的鬼面,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嫁给一个和鬼府主人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而这个人周身一点魂力也没有。夏苒看着李俊夫道:“我信与不信,好像都没什么关系。只是知道李公子这个秘密的我,你打算怎么办呢?”
李俊夫笑着说道:“我本想假扮琴师勾引你,引你犯错,可是你太过聪慧,一眼就把我识破,好像这试探的戏码,在你身上是用不了了。”
夏苒冷哼一声道:“之前你那些夫人是没过你的美男关?”
“算是吧。”李俊夫道。
“这感情是最脆弱的东西,人家嫁给你,素未谋面,爱上他人,岂不是平常。”夏苒道。
李俊夫听着夏苒的话,眼神一冷道:“既然嫁给我自然是要恪守妇道,连这点诱惑都禁受不起,又怎么有资格做我李府的女主人。”
夏苒听着李俊夫的话笑道:“李府的女主人?你先斗赢你的叔父再说这些吧。”
听着夏苒的讽刺李俊夫脸上一黑道:“你这个女人,倒是一点不留情面給我。”
夏苒道:“你还需要什么情面?我以为你只需要的是你自己。你去夏府非要迎娶我进门,娶了我不见我,又要试探我,现在又来跟我谈什么未来李府的女主人,你觉着谁稀罕你这些东西。我嫁给你,不过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想好好过,我便跟你过下去,你如果不想好好过,我们写好休书,一拍两散一别两宽。这样对你我都好,不是吗?”
李俊夫道:“你这女子真是好生狂妄。”
“你这男子真是好生轻浮。”夏苒回怼道。
“呵,你这样说不怕,夏家怪罪于你?”李俊夫道。
“我一个半路出家的养女,和夏家没有什么情分可讲,更何况他们把我许给了你这个鬼面阎王,这恩情果然大于天呢?你说夏家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回报夏家?”夏苒问道。
“你既然这么不满,还有一身功夫,大可走掉,为什么偏偏选择嫁给我?”李俊夫道。
“夏家前任家主于我有恩,我乖乖嫁来,不过是还曾经的恩情,你现在懂了吗?”夏苒问道。
“懂是懂了,不过你嫁给我李某人了,就是我李某人的妻子,我李某人不说休妻,你就一直是我李某人的妻子,你懂吗?”李俊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