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叫众人不得不佩服的是,此人处理事情手段干脆利落,谋略极佳,甚至放眼大周都找不出第二位这般优秀的男子。
近半年来,大周皇帝身子欠佳,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国中渐渐动荡。
如今这北边的栢嵘岭便是极大的隐患之一。
谢鸿兴派这样一个身份可疑的人过来平匪,未给一兵一卒,实在是勉强,又不失为一种考验。若是不能通过考验,最多搭上一条性命。
这些还是刚进山那一日,素凝打探来的消息。
许久未有回音,周子晋也不恼,只挑眉道了一句。
“我去去就回,公主若是有事来敲我的门便是。”
末了又勾着嘴角补充了一句。
“公主若不不好意思说出口,用写的便是,我去叫人备些纸笔过来。”
言罢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叫人备些纸笔,周大人莫不是真打算在这里安了家?”
周子晋顿了顿,眸中含了几分讥笑回眸望了一眼紧闭的木门,却是没回答她的问题。
“公主不必忧心,周某分得清自己的所作所为。”
语气里,已是有了几分冷漠。话落,转身便走。
谢寰闻言愣了愣,难道他真的没有与那些山匪同谋。
可这些山匪每日来找他又是为何?
大费周章将人请上了山,不取钱财,反倒好吃好喝的伺候。
这当真是山匪所为?
可若不是山匪,临安城如今又为何城门紧闭。远在京都的谢鸿兴又为何要派他前往此处剿匪。
还是这些山匪不知从何处听了消息,想趁机拉拢周子晋。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谢寰还是开了门。
而不远处听见开门声的周子晋脚步顿了顿,并未回头。
注视着那道神身影转过拐角。
谢寰望了眼空无一人的院子,前两日看守院落的几名山匪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四下里都是树,层层叠叠,葱葱郁郁,出奇的静,不见蝉声。谢寰甚至不知自己究竟在流风岭何处,只是四周除了身后两间木屋,就不见其他屋子挨在此处。
难道这里并无人居住?
那群山匪又藏身在了何处?
在这山里还能有这样修筑得精巧的木屋,前有院落,后有田地。
难道这里原本是有人居住的?
那么此刻,这间屋子的主人又去了何处?
会不会已经遇害!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愉悦的笑声。
谢寰心中明了,山寨中的女子多数是被掳进山里的,又怎会有得这般的欢声笑语。
谢寰心中疑惑,便循着声音寻到了一处溪边,远远瞧见几名妇人装扮的女子蹲在溪边浣衣,手中的衣物大多是男子的,还有孩童的衣裳。
几人似乎不曾发现谢寰的到来,正有说有笑,十分投入。
被逼留在山里的女子怎么会笑得这般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