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清邪有些闷闷不乐。
此时,御清云也不理会她的小心思,径直带她来到了风来阁前,然后突如其来地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甩。
这一甩,就直接把她送到了前面的枣树上,离地足有两丈高。
“师父!这是做什么呀?”御清邪吃惊地问道。
“你好生在上面打坐,稳定心性,戒骄戒躁。”
“这,不是,哪有在树上打坐的呀?一般在蒲团上就可以打坐呀。”
“到底谁是师父?”
“你。”
“嗯,乖,开始吧。不准背靠树枝,也不准扶树干,一旦违背,就别想吃早餐了。”说完,御清云又飘然离去了。
徒留御清邪在树枝上抓狂。
不过如今的她经历世事变化,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惫懒和任性了。抱怨归抱怨,她还是老老实实地蹲在树上打坐,直到御清云叫她去用早膳。
朝仙门的禅落房有供无尘境以下弟子的膳食,而无尘境以上的修行者,皆非凡骨,无需再进食,只须每日不断修炼来炼化仙骨,以达仙身之境。
御清云如今已有半身仙骨,自是不必和御清邪一起去用膳,草草吩咐了几句,就让她走了。
早膳过后,御清邪走在回风来院的路上。途径羽幻仙师的司星院时,突然听到了两名弟子的窃窃私语声。
“师父昨日脸色不太好,究竟是何缘故呀?”
“你没去试灵台,你当然不知道。昨日掌门罔顾条例,私自收了个不知名的小丫头为徒。大家都不知道那人的根底呢。”
“这也没那么严重吧。既然掌门看中,说不定她有其过人之处。”
“那可不一定呢。我听人说,掌门可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有违常理的事情了,两年前就私自放了一个弑师孽徒,还在夺取掌门之位后,下令众人不得再予追究。如今的仙门啊,祸不单行,身份不明的人放进来,说不定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此时,御清邪靠在墙角,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两年前的事情,对她是个莫大的打击。不明不白地就成了弑师孽徒,还被师兄一掌打下了悬崖。如今却得知,御清云一直在压下此事。这是何故呢?按理来说,他作为新任掌门,必定是要铲除她这个仙门之耻的。
难道他在掩饰什么?
而血案发生的那日,她是喝了御清云给的酒,然后又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他的影子,莫不是此事就是他的阴谋?
“小师妹。”
身后有人在呼唤。
御清邪回过神来,转头看去。一名清秀娇柔的女子,提着个篮子,在对她微笑。
“你是?”
“我叫樊灵。你是新来的小师妹吧?看你年纪小小的,难道也对齐师兄有意思?”
“齐师兄?”御清邪有些懵了。
“那里啊。”那女子指向东边悬崖处凉亭内的一男子,说道:“齐循师兄。”
齐循?好家伙,几年不见,都有女子芳心暗许了。
御清邪立马摆手,说道:“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路过。”
“那你能帮我拿这个吃食过去给他吗?”那女子把篮子递过来,诚恳地求她:“齐师兄性情孤僻,似有心结,经常来这里发呆,时常忘记用膳。我来送过几次吃食给他,都被他一一退了回来。要不,你帮我试试吧。你长得这般可爱,说不定他不会驳了你的面子。”
御清邪接过篮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在她殷切地目光下,走到了齐循的身边。
“齐……齐师兄?”
御清邪叫得十分不顺口。明明就是当年可爱的小师弟,如今却成了自己的师兄。
齐循闻言,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