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料到,薛越会撞见绮鱼和他哥哥的争执,又先入为主的认为,两个人的关系有苟且,这才酿成了这一桩惨剧。
曲初有些失语,这桩事谁也怪不了,为人母者,自然不见的亲手养大的女儿和儿子,存在着有违道德的关系;而绮鱼和元贵,又是两个年轻人,互生情愫也是无法预料的。
说完了这些话,老妇人不再开口。,傅云壁再怎么问,也只是将头拧向窗外,不再答话。
曲初走上前,拉住傅云壁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头。
傅云壁也无奈,只能躬身向老妇人辞别。
两个人走出院子之后,在路上缓步走着,聊着这事的细节和见地,迎面走来了一位老婆婆,手臂上挎了个篮子,步履匆匆,差点撞上曲初。
傅云壁连忙伸手护着,老婆婆抬头说了一句对不住,继续往前进,仿佛十分焦急。
曲初拉下傅云壁的手臂,仔细看了看:“没有伤着吧?”
傅云壁摇了摇头:“没事。”
曲初不信,刚刚老婆婆速度不慢,傅云壁又是大病初愈,生怕这再给撞坏了,几番检查之后,确认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傅云壁也任由她拉着,不做任何反抗。
“你对这案子怎么看?”确认傅云壁没事之后,曲初又想起了案子,这件事的阴差阳错令她有些难受。
“若是她没有说谎的话,这件事应该就是如此了。”
“可是现在还是不能证明绮鱼无罪,怎么办啊?”
傅云壁想了想,也是没有什么头绪,毕竟当时在场的总共也就三个人,一死一昏迷,还有一个在大狱里受苦。
“若是真想救绮鱼,还得要薛越改口才行。”
曲初对这个解决问题思路很是怀疑,薛越挨了一刀,至今昏迷未醒,怎么改口供?
“可是他不是昏迷至今未醒吗?”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往马车走去,听了曲初的话,傅云壁倒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薛越并非昏迷至今,而是有人指点他,让他在案子结束之前不要醒过来。
傅云壁把这个想法说给曲初听,曲初很是讶然。
在她看来,薛越既然为了绮鱼连提到杀人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可见是动了真感情的,又怎么会假装昏迷,想让绮鱼一个人认罪呢。
“可是从他们的供词来看,薛越是绮鱼就是不是真爱,那也是动了感情的,怎么会就放任她在狱中受苦呢?”
傅云壁也很是奇怪,若是薛越真的喜欢绮鱼,那绮鱼在狱中受了那么多的罪,也说不过去。
“我也不清楚,若是能见薛越一面,也许就真相大白了。”
曲初想了想,摇了摇头:“怕是不好办,薛越既然已经昏迷,那我们便没有接近他的借口,更别说和他交流了。”
傅云壁挑了挑眉头,笑容有些狡猾:“我们自然是不好见的,可是他自己昏迷,那便是病人,你说什么样的身份最容易见到病人呢?”
曲初明白了傅云壁的意思,也高兴起来:“公主府的孙大夫,医术高明,对于薛越的昏迷之症,自然是有办法药到病除的。”
正好两个人走到了马车旁边,傅云壁伸出手,将曲初扶了上去,听了曲初的话,笑起来,眉眼的细纹生动尽是温柔。
“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