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已经在廊下等着了,看见傅云壁出来,连忙撑开伞,顶在傅云壁头上。
傅云壁瞧了瞧天气,这几日秋雨连绵,气温也有点低,导致曲初也生了病,好几日都没有来过南予馆了。
也不知道她的病怎么样了?
“走吧。”
青寺在院门口等着,看见人出来,快步走了过来,“公子这边请。”
“有劳青寺姑娘了。”
傅云壁天生就有一副好面孔,若是当年没有出那样的事情,这京都传的就不该是妙景公子的艳名,也是云壁公子的美名。
他本就应该在所有人之上,面若神人,才高八斗。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世无其二!
---
傅云壁还未走到正厅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正厅乌泱泱的全是人,走近一看,竟然不少都在地上跪着。
人太多了,以至于厅内的跪不下,跪到了潮湿寒冷的院子里。秋雨冰冷刺骨,地面上不少的地方都有积水,而这些下人,就跪在的雨水里,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吓得。
傅云壁踏进正厅,抬眼就看见了首座上面的曲初,她撑着脑袋,神色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至于他来了都没有发现。
青寺走上去,悄悄的说了一句什么,曲初的目光就看了过来,她点了点头,指了指下首的位置,示意傅云壁做着。
曲初看见傅云壁就坐,站起身子,走到了厅里,朗声说道。
“今日,本宫乃是大越国嘉华长公主,听闻府里不少的下人嘴碎,大到议论皇族,小到议论主子,本宫赏罚分明,刚才,你们检举了不听话的下人,现在,就来罚罚这些人。”
拿道金子的人有不少脸色都苍白起来,他们以为自己检举了别人,自己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殿下只是等了一等,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这些人,既是检举人,同样也是被检举人。
“议论皇族者,是民,则送去京兆伊,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本宫没兴趣管;是奴,乱棍打死,公主府不养这些叛主的东西。”
其实也是不能管,就算他们议论皇族,但是只要他们是民而不是奴,自己就不能越过京兆伊去惩罚他们,一旦动了他们,那就是动用私刑,错的人就成了自己。
“议论主子者,是民,罚月钱半年,逐出公主府,永不再用;是奴,罚禁口一年,月钱三年。”
曲初说完这些话,人群骚动起来,不少人想要站起来大声理论,却又被护院按着,不让他动。
一些丫鬟鱼贯而入,手上拿着托盘,托盘稳稳当当的放着一碗药。
护院找到人群里被罚禁口的奴才,反剪住他的双手,捏开他的嘴,不由分说将药灌了下去。刚刚还能大声说话的奴才,转眼间就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了。
那些奴才惊恐的摸着自己的喉咙,扣着舌苔,想把刚刚喝下去的药物吐出来,但是护院压着他,压根不让这些奴才动。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脸色都白了,他们畏畏缩缩,想要离被灌了哑药的奴才远一点,像是被吓破了胆。
曲初转了转手腕上的玉镯子,淡淡的开口,“若是你们听话,一年之后,尚有开口的机会,若是还敢议论主子,那就永远不要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