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何意?”妙景不解。
“撕了!”曲初淡淡的开口。
妙景接过文书,明明只是一张轻轻的纸,捏在手里,却让人感觉有万钧的重量。
想动手,手却像是无形的手握住,提不起一点力气。
这是他暗无天日的几年的罪魁祸首,是罪恶源泉,是痛苦根源。
而现在,那个女人轻轻的站在他面前,将这个文书递给自己,轻巧的说着。
撕了?
曲初看着他还是傻站着不动,和昨晚上露台上勾魂的美人截然不同,倒是看起来有点呆。
上前一步,扶这妙景的书,将他的手指按在纸张上面,一使力,裂痕越来越大,泛黄的纸张便轻轻松松的从中间撕成两半。
动静惊醒了妙景,他看着手心里撕成了两半的纸张,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将撕成两半的纸张又叠在一起,在撕开。
撕成四份!
撕成八份!
再扯碎,再扯碎!
还不够碎!
还不够!
不够!
扯的稀巴烂才好!才够!才痛快!
曲初看着眼前陷入癫狂的傅云壁,皱了皱眉头。
他的心理状况有点超出她的预期,本以为,将人接出来,再好好养个十几年,娶个媳妇,衣食无忧,娇妻美妾的,虽然前几年比较惨,但是后来的人生怎么也算是美满。
可是傅云壁的心里状况有点问题,他这个样子,极有可能是得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慢慢来,不急!
傅云壁渐渐的冷静下来,他喘着粗气,像是大梦初醒,看着眼前笑吟吟的曲初,慢慢的回过神来。
遭了,她看到了!
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醒的时候还好,能把疯的一面藏的好好的,可是有时候受了刺激,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在做什么。有时候醒过来,身上大大小小都是伤口,又或者身边躺着一个死相怪异的人,又或者被醒来的时候被铁链锁住,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
傅云壁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疯病,一直都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怪物。
他害怕自己的改变,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