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景换了身红绸的衣服,红绸丝质,质地柔软,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从屏风后转身出来,看这曲初站在助兴药物的柜子前面,脸色白了白,几乎能够猜到接下来是什么。
反正这具身子已经脏透了,和谁睡都无所谓,但是被喂了药,在欲望的驱使下,会做尽下流下贱的事情,因此他最怕的就是被喂药,但是妙景很小心,从未被人发现这点小心思。
曲初听到身后有动静,转了转身子,美人从红纱的衣物换成了红绸。
按理说,妙景皮肤很白,白的发光,白的能够在红烛的照耀下泛出迷人的肌理光泽,像是上好的美玉,生辉的宝石,美的让人心神摇曳。
但是曲初看了看妙景的脸,觉得这人应该很适合白色或者黑色才对。
“你坐下,我有事与你讲。”曲初指了指凳子,示意他坐过去。
妙景迟疑了一下,反正那些事迟早都要来,晚一点也就晚一点,自己听话点,也许能少吃一点苦,便依了曲初的话,乖乖的坐在凳子上,扬起下巴,安静的等待着。
“我叫曲初。”曲初顿了一下,还是决定是真面目示人,反正自己是打算把他从这里带出去的,他也迟早会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所以没必要遮遮掩掩。
妙景吃了一惊,当朝长公主,当今陛下的亲姐姐,太后的长女,她的名声自己自然是听过的。
可是妙景转念一想,和长公主的名声齐名的,自然是她的艳名,不过二九年华,府里已经有三位面首了。
她来这里,莫不是为了寻自己做她的第四个面首?
妙景低头冷冷的笑,若果真如此,那去哪儿又有何区别,陪一个人上床,和陪一群人上床罢了,没什么区别。
心里这般想,面上却丝毫不显,甚至眼里还有丝丝的惊讶,将一个刚刚知道事情真相的人物形象演得入木三分。
曲初说完了,盯着他,看着他眼里的惊讶,不知道该说什么。俩个人大眼瞪小眼,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
曲初扒了扒头发,“你赎身要多少钱?”
妙景更惊讶了,难不成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这公主殿下要自己也成为她面首之一。
虽说她名声也不太好,但是将一个小倌迎入公主府,这不是更将公主府的名声往地上扔,还踩上几脚吗?
妙景低垂着眉眼,柔顺的回答到:“奴不清楚,殿下尽可以去问杨妈妈。”
曲初张了张口,“大概多少?”心里盘算着,公主府的开支,买一个小倌怎么也能够的吧?
但是再贵也不能不买啊,总不能将人丢在这里,那她一辈子也别想完成任务了。
妙景想了想,斟酌着词句,回答“俩年前,奴的价钱便已经是两千两了。”
两千两?好像也不是很贵,曲初放下心来,神色都放松了下来。
妙景看了看公主的脸色,想着她可能没懂自己的意思,补充到:“是黄金。”
什么?
两千两黄金?这还是俩年前的价格?
现在妙景公子的名声越发的大,两千两自然是不够的。那是多少?五千两黄金?
曲初倒吸了一口气,这差不多是公主府一年的财政收入了。
这可真是棵摇钱树,可惜了,可惜摇的是曲初的钱,进的是别人的口袋!
曲初沉默了一会儿,别说五千两黄金,一万两黄金也得买!
买!
妙景看着曲初的脸色来回变换,勾起嘴角嘲讽的笑了笑,反正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和谁睡,和几个人睡的问题,都是一样的,他也不在意。
总归他是妙景,不是傅云壁!
怎么不知羞耻都是可以的!
妙景抬起头,柔顺的问:“殿下问完了吗?可要与奴安寝了?”
房间的香炉杳杳而上,在空气里散发着微微的甜香,妙景其实明白这是什么香,是干什么用的。
闻这个香,总比被喂药好多了,总不会下贱的求着别人抚慰他,总不会被逼着说一些淫词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