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在探听了阿瑜遮那的一番底细之后,又问道:”照法师的话说,这咒死术就是佛家的霹雳手段,用来震慑诸恶?还有你的徒弟果真会起死回生,那佛齿果真是舍利???”
阿瑜遮那道:“回禀殿下,正是如此。上古之前,我佛释迦摩尼即以此手段,多次震退诸恶,使得佛法得以弘扬天下。传贫僧的大师,也曾凭此法,诛除毁我佛金身、拆我山门之恶人,震退其余随从,维护我佛威严于天下。至于我这徒弟,是贫僧来碎叶途中,路遇劫匪,那般劫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贫僧施展佛家慈悲手段无果,迫不得已施了咒死术,展佛家霹雳之威,咒死恶,渡得其随从皆幡然悔悟,弃恶从善。之后,贫僧才解除恶贼的咒死术,令他复活。经历生死之后,恶也得以悔悟,愿意向善,誓跟随贫僧左右,聆听佛家妙谛,以修正果。他的起死回生之术也是贫僧所教,至于那佛齿舍利,殿下看后自然知晓”
阿瑜遮那侃侃而谈,说的,无非就是咒死术过往辉煌的历史。
“你说,就是旁边那个沙门,被你度化???今日孤宣尔等觐见,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请法师展示咒死之术。既然法师刚才言之凿凿,让孤等一观佛家霹雳手段。”李路心想这可是你自找的啊,我可都与傅奕交代好了,出丑了不要怨我
阿瑜遮那见无法推托,逐干脆道:“遵旨。殿下,不知何人愿让贫僧下咒?”
说着,微垂的眼帘开启,眼神锐利的扫向殿中众人,还别说,真有点威势。李路低声喃喃道:“看来这个妖僧还很擅长给人施加心理压力。”
李路心里乐了一下,笑道:“孤的师叔傅奕一再对孤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所谓地咒死术是无稽之谈,他一再劝说孤废除佛教。难得今日有高僧愿意施法,就请法师给他下咒,让那个顽固的老头儿体验一下佛家地霹雳手段。”
傅奕站起,冷冷看了阿瑜遮那一眼,躬身行礼,朗声道:“谢殿下夸奖,老夫不过是据理力争罢了,理在老夫这边,老夫怕甚子?”说完老头儿转向阿瑜遮那,冷笑:“阿瑜遮那法师,咱们又见面了,请法师一展神技吧,老夫生死自负。殿下和殿中诸人,绝不会因此而找法师半分麻烦。”
老和尚细细打量傅奕几眼,突然温言细语道:“傅奕道长,你屡次叫贫僧对你施以咒法,贫僧一再婉拒。道长可知是何故?”傅奕昂然道:“老夫知道。是因为老夫从未相信过任何佛法神迹。不信这世间真有所谓佛的存在,且老夫生性坚毅。即如殿下所说的,老夫是个固执的老头!”
阿瑜遮那听了却摇头淡笑道:“事实并不是这样。傅道长,贫僧之所以一再拒绝,不仅是因为傅道长为人正直,并无甚大的恶果,本着佛家慈悲为怀之心,你并不应该被施予咒死术,这是其一。其二,傅道长年老体衰,灵魂也已是老年之态,十分之脆弱,恐经不起生与死的煎熬,撑不到贫僧施展还魂术的时候僧建议,不如换一年轻力壮之人来。若是选不出人选来,可由贫僧之劣徒来代替“
傅奕老头儿没待阿瑜遮那说完就说到:”那不行,你与那沙门乃是师徒,相熟之人,焉知你们已经商量好了来演戏欺骗我等?这个断断不行,这个担子还是由老夫来挑“
阿瑜遮那看后路被断,没奈何,只能说道:“既如此,那贫僧只好对傅道长施术了,道长,您年老体弱,如有意外”
傅奕老头性子急,已急急抢道:“如有任何意外,老夫自负,请殿下和殿中诸公作证!”
李路更是火上浇油,准备看好戏,他一脸的正气肃然说道:“孤作证!阿瑜遮那法师,请吧。”
“道长,信则有,不信则无!”早就被李路吩咐好的李松益冲着傅奕喊了一声,傅奕心领神会,笑道:“请李大人放心。阿瑜遮那法师,老夫已准备好了。”
在坚昆君臣地见证下,阿瑜遮那当着众人的面,对傅奕施以咒死术。施术的过程,说真的,一点都不花俏,甚至很简单。只见老和尚捏了个手势,念叨几段听不懂的咒语,手指指向傅奕眉心,轻轻转动,一声暴喝:“我佛慈悲,诸恶做尽者还不归来!”
当他念完,众人满面紧张地望向傅奕,却见傅奕面带冷笑,犀利而又自信地眼神迎着阿瑜遮那,款款站立着,面色红润,充满光泽,精神头好得就像后世那个盖中盖广告中那个大喊一片顶五片的老头儿一样精神焕发,未见半点咒死术对他地影响。
反倒是施法的阿瑜遮那,见傅奕满面红光,眼中布满不可置信,脸色破败,突然变成血红,双手抓着脖子,似乎呼吸困难的样子。过了不久,只听“咕咚”一声,再看,有人倒地。众人仔细瞧看,倒地的竟然是那位高僧阿瑜遮那。他身体僵硬,好象他是被外物击倒,一直不再复苏。
李路吩咐医生查看,医生摇了摇头,人已经死了
“看来佛门的咒死术,不过尔尔,这位阿瑜遮那师,呵呵,他的这个咒术啊,说穿了不过是个低级骗术罢了,嗯,抬出去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