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入信封,包装过后,叫来随从,使之送入开封。
办完这些事,薛奎这次揉了揉酸痛的臂膀,打算入睡。
该看的早看了,乾祐这两年在李自明的整理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周边的治安比前些年他来就要好太多,还有于沿河岸新修的水利……
谈及这次对乾祐令的考核,无疑可达“上”,这种善于治理的人才不该被埋没,这也是他为何向寇相公直接举荐的重要原因。
“只可惜待不上两日,否则还真相看看李家那小子如何建立工坊,又如何土特产加工,外出售卖而获利!
若能在乾祐证明可行,那大宋其他偏远贫困地区,是不是能以此改善民生?
不过,今次被官家调到京兆府,还要待上一段时间,也可以随时掌握乾祐的动态。
真的可以解决民生就业的话,如此利民之事,说不得要向官家亲自上奏。”
……
乾祐官舍内薛奎的所想所做,李贤不知道,更没有心情知道。
面对要被老爹拉到国子监进学的严峻形势,他正想着该怎么脱身。
他没多少真才实学,又没金手指,一如国子监深似海,暴露了会丢脸不说。
想想天天圈在里面看书,还不无聊死了。
不去,坚决不去。
为了打消父亲可能让他去国子监的念头,只能拼了!
当日夜里,他先去做了母亲的思想工作,又做了兄长的思想工作。说自己十分恋家乡,但为了照顾兄长,使之安心科举。后几个月可以忍痛离开几个月,就必须回来。
华阴的蔡先生也说了,明夏过后,他就可以入州学云云。
前后透出一个意思,他不想离开华州,更不想离父母太远。
他爱华州,爱华阴,爱父母兄弟。
第一夜,太晚,父亲李自明与薛奎聊后就睡了,没找他。
李贤总算是睡过了安稳的一夜。
悲剧的第二天到了。
天还没亮透,他就被腊月叫醒了。
老爹找他。
“小郎小郎,大官人让你去他书房!”
“来了来了,爹今天气色怎么样?”李贤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边穿衣服,边问屋外等待的贴身丫鬟。
“大官人的气色还好还好吧!”腊月试探着说道。
家里大官人的脸每天差不多不会改变个啥,又怎能看出气色。
李贤转念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开门后,他麻利的接过腊月手中的脸盆,洗漱完,便直直地往老爹的书房而去。
现在还没到上班的时候,李自明每天爱早起,一般是看会书吃过午饭,才去前衙。
今日有些不同,食用完早饭后,就要陪同上吏去乾祐县的各个部门走一走,再详细介绍下乾祐的发展……
于此间隙,李自明觉得应该和小儿子好好谈一谈。
他做事的原则是,能当天做的,尽量当天做。若非昨夜太晚,幼子早早睡下,说不得有些话都说过了。
至于昨夜内人在枕边的话,李自明并没有采纳。凡是他早先做过的决定,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看见儿子乖巧敲门的走进来,李自明心境不动如山,根本不给李贤说话的机会,开门见山道:“为父打算明岁春让你入国子监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