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古怪,就出在婚后三个月,那人他听说自家媳妇与邻村某人偷偷幽会,初时他不在意,但第二次正好被捉了个正着。此番他选择原谅下来,后来潘妇人也收敛不少,每日勤于家务,照顾武母……
未曾想到两年没有归家,再次东窗事发了!
李贤很敏锐,可能自穿越在娘胎后,就变得敏锐了不少。
当别人还沉静在他的推理中时,他走进了武征身边,拍了拍这个比他年长又壮大不少的青年的肩膀。
“男人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心里痛了,哭一场就好了!
当然了,也别去做什么傻事!你还年轻,有大好前程!
有些人,不值得。”
说这话的时候,李贤给人一种老气横生的感觉,但听在武征耳中就不一样了。
他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对着李贤一拜:“谢恩公指点!”
室内两人的对话,自没有瞒着其他人,人人表情各异。
李贤没有想那么多,等安慰好武征这个随时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后,他趁热打铁道:“前番,联系着证据,也只能间接的证明潘妇人有作案动机,具体发生了何事,唯有人证得以证明。
武大娘虽口不能言,可精神尚是清醒。
这样吧,不若我口述一句,只问几个问题,内中要是正确,武大娘动动手指如何?”
他语一停,那武大娘的手指果然轻轻点了两下。
众人这些把目光都开始集中在李贤和武母的手指头上。
“潘妇人可是伙同外人,偷窃家中财物,为你发现,进而打伤了你?”
“那贼子是乾祐人?于你家不远?”
“那贼人可是潘家人?”
……
除了后一个提问外,武母都是手指轻点,表示认同。
最后一个判断失误后,李贤把目光放在了武征身上,等着他开口。
此时的武征已经恢复了平静,只一瞬间,与之前的憨厚相比,更多了几分沉稳。
男人经历了挫折与苦难,终于成熟了!
他沙哑着喉咙道:“娘,可是刘家那贼子?”
后面的事就比较简单了,在得到武母的确认后,由那黝黑捕快带头,快刀斩乱麻,当即去了刘家。
在乾祐县县尉于晚间回来之前,便在刘家地窖之中,把潘妇人抓了个正着。
里面赃物皆在,随后刘家男子与潘妇人一同被押往了县衙,自有《宋刑统》中条款加以处罚。
武征与潘妇人也顺利的在第三日就被判了和离,武母的身体亦是慢慢好了起来。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关于李贤推案之事,越传越邪乎,传遍乾祐县不说,在行商的闲谈下,甚至传到了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