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郎君,长安县互助村张家张华来拜访房伯父,可否借笔一用?”偏门有位门子负责接待来访的客人。
“长安县张家?”这位门子显然在张华自报家门之后也没有想起来面前的到底是谁。
“这么郎君,我们老爷当年和房公是至交好友,之前我来拜访的时候都是房忠房管家带我去见的房公。”这个门子应该是新来的,潘来福显然也不认得。
“可别叫我郎君,我可担待不起,叫我陈二就行了。那里就有笔,你自个去用吧。”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现在的房府门子虽然有点傲娇,但是显然还没有膨胀到不可一世。
张华道了一声谢之后,径直过去提起笔来,在自己的拜帖上写下了一句话,然后放下笔对陈二说道:“陈二郎,有劳帮忙把这个拜帖给到房公。”
陈二接过张华递过来的拜帖的时候,愣了一下:手中多了一块碎银子,少说也是值个几百文钱。
最近一段时间,房府门庭若市,房家的原有仆人已经应付不过来了,而陈二刚好借着这个机,从房家的一个佃农一跃而出,进入房家当门子。
虽然是一个门子,但是那个威风绝对不是以前那个佃农可以比的,但是威风归威风,这个时候大家还没有给门子递钱的习惯。
来拜访房玄龄的人,基本上非富即贵,在大唐这个阶级这么森严的社会,这些人怎么会看得起一个门子?
所以虽然许多人吃了闭门羹,甚至连拜帖都没有机会到达房玄龄的眼前,但是就是没有哪个人想到要给门子递银子。
这银子还是张华昨天特意去钱庄兑换的,虽然金银不怎么流通,但是他们的价值却是得到大家的认可的,即使是张华随手递过去的小小的碎银子,也是花了五百文钱换过来的。
要把铜钱换成银子,也是考虑到铜钱实在是太笨重了,同样是五百文钱,一只手都抓不过来,但是换成银子之后,就只有手指头那么大小,用来行贿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长安县张家张华是吧?”陈二拿着张华的拜帖,无师自通的熟练的收起了银子。
“是的,家父张损之,你和房公提一提,他一定知道。”
“行,你在这里等一会吧,我进去通传一声,但是老爷见不见你我可就不知道了。”
“谢谢陈老二郎了,只需要你帮忙把拜帖递给房公即可。”张华充满自信的笑着说道。
“少爷,你在拜帖上写什么啦?在帖子上写一些其他东西的话,是很失礼的行为呢。”陈二转身进府之后,潘来福忍不住问道。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张华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对潘来福说道。
对于现在的房玄龄,最操心的是什么事情,恐怕没人比张华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