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慢慢把手自宇文化及的脑袋上移开,顺便扭断了他的脖子,通过读心术,他已知悉宇文阀冰玄劲的心法口诀,武功秘传,自然不必再留下宇文化及的性命!
“东皇大人曾交代过,让我们竭力搅乱江湖局面,这人也算是一号人物,倒还值得我留下姓名。”
星魂似想起了什么,蓦地腾身掠起,横渡长空,泼洒下一道道气刃,泥屑翻飞中,于地上刻下了十三个丈许大字,随即飘然离去。
斩宇文化及者,阴阳家星魂是也!
......
清晨,天色微亮,水天相接的地方渐渐浮现出一抹火红轮廓,朝霞掩映间,道道曦光倾泻照落,洒在了翻滚激涌的江浪上,金灿灿,明晃晃的一片,甚是炫目。
京杭运河上,十余艘近二十丈长的朱红楼船在跌宕起伏的江面上,四平八稳的行驶着,江上风大,雪白的风帆被吹的啪啪作响,以快似奔马的速度,朝运河下游江都开去。
隋帝杨广现今正处于舰队中心,最富丽堂皇的楼船之中。
刚刚做了一个噩梦的杨广翻身坐起,布满血丝的双眼微微睁大,额间冷汗沁出,急促的喘了几口粗气,惊醒了一旁熟睡的美妇人。
这美妇单薄的亵衣外套了一层薄纱,姿容美艳绝伦,娇媚迷人,正是幼年得了“母仪天下,命带桃花”批言的皇后萧氏。
萧氏捏起一张秀帕,温柔的替杨广擦去了额间冷汗:“圣上,又做噩梦了?”
杨广长吁口气:“是啊,又做噩梦了......皇后,朕有些想吃你亲手做得冰糖莲子羹了。”
“好,陛下请耐心等一会儿,臣妾这就去给你熬莲子羹!”萧氏姿态优雅的穿戴起衣物配饰,袅袅娜娜的走出了这间奢华堪比大内皇宫的船舱。
萧氏离去之后,杨广沉默了一会儿,起身下榻,到了萧氏的梳妆台前坐下,紧紧注视着梳妆镜中的人。
镜中人影面容憔悴,肤色呈现出病态的白皙,鬓间隐隐可见一两根白发,容貌英俊非常,否则史书中也不会留下“美姿仪,少聪慧”的评价。
中原各地战事糜烂,反贼四起,朝廷已无余力镇压,大隋广厦将倾,覆灭之日不远,对此杨广也是心知肚明,这次借口御驾南巡,不过是心灰意冷,想要抛开一切不管不问,再到江都苟延残喘几年罢了。
即便如此,也常常无法安睡,时常自噩梦中惊醒。
伸手轻轻摩挲着脖颈,杨广面上缓缓泛起了一丝自嘲的讥笑,长叹道:“也不知这颗脑袋最后到底会便宜了谁。”
“圣上,臣虞世基求见。”
一道熟悉的嗓音自门外响起,正是随行大臣之一,内史侍郎虞世基。
瞧了瞧自己散乱的头发,杨广皱了皱眉,没有召见虞世基进来:“什么事儿?说吧。”
侯立门外的虞世基回道:“回禀圣上,适才有一人乘云踏雾而来,登上了御船,这人自称阴阳家云中君,说怀有长生丹方,要献予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