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太阳的余晖照洒在大地上,陈毅站在第一栋大楼前,就着夕阳,看着不断被押运上车的研究员和警卫,听着他们因受伤而不断发出的声,和为了求生而发出的各种各样的求饶声,心中生不起半分同情。
这些都是该死之人,所有参与了地下实验场的人,都是罪无可恕的,都没有被原谅的资格。接下来等待他们的,要么死,要么是终生的监禁。
或许死亡对他们来说才是最痛快的,否则苟且偷生地活着,他们将会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希望你们能活在忏悔中,也希望你们不要死得太早。
陈毅的目光终于不可避免地接触到那一辆辆的医护车,看着担架上的一个个被当做实验物的人,或许已经不能说是人了,陈毅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剧烈地燃烧起来。
哪怕已经将研究所摧毁,哪怕已经见到了那几个主要的研究所负责人,死的死,抓的抓,但是陈毅依然无法将自己的怒火熄灭。
因为,研究所的背后,还牵扯着更多的人,而他们,还没有受到他们应得的惩罚。陈毅眉头紧锁地看着那一个即将下山的太阳,黑暗就要来临了。
陈毅将双眼闭上,如血般的光辉依然穿透了他的眼皮,在他的视网膜上留下了一片血红。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善就有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守自己的本心。
温热的风吹过陈毅的脸庞,将他已经有些长的头发吹起。
“在想什么?”
黄泉川的声音在陈毅的身旁响起,她的眼睛划过陈毅沉静的脸庞,然后如他一样注视着残阳。
“只是想着,他们到底是出于何种心态,才能看得下去,参与进来,落得了手。”
陈毅将眼睛缓缓睁开,眼前的残阳仿佛预示着接下来的黑暗,将是血腥的。
听到陈毅的问话,黄泉川沉默不语,她也不清楚为什么眼前的这些人能够做得出那些事,黑暗难道真的避免不了?还是人类就真的是恶大于善?
看着最后一个还有生命气息的实验残留物被送上了救护车,陈毅深深地呼气了一口浊气,转头望着那栋还冒着黑烟的建筑,心中再无半点波澜。
浅子,还有那个不知名的黄发男子,果然死亡才是你们的归宿啊,犯下的错误总是需要弥补的。陈毅因浅子他们的事而略有同情的心,在见到那些接下来不知将要送往何地的实验残留物后,再无半分怜悯。
就在陈毅悲春伤秋的时候,池木友香带着两个抬着担架的警备员气势汹汹地来到陈毅的身边,张牙舞爪地对陈毅说道:
“不是说只是出来走走散散心的吗?你看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我以后再也不相信陈毅你了。”
看着担心自己的池木友香,陈毅笑了笑,还没等他说什么,旁边的黄泉川已经调笑道:
“小朋友不能撒谎的哦,不然鼻子会变长的。”说完还在陈毅的鼻子上捏了一把。
陈毅厌恶地将黄泉川的手拍开,用嫌弃的眼神看着黄泉川,真把他当小孩了。
“就是,黄泉川姐姐,麻烦你将小毅放到担架上,他还需要接受后续的治疗。”池木友香对比了一下陈毅与自己的高度,果断地放弃了亲自将陈毅放上担架的重任,转而向黄泉川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