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与梁山一战,诸位都有什么看法?”
呼延灼等人在梁山下筑下营寨,此时正征求诸人的意见。
“哼!”
邓宗弼冷哼一声。
“这厮们罪该万死,还有甚好说的?明日我为打头阵,定灭掉他们的威风!”
“呼延将军,非是杨志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实乃那梁山上虽不说各个勇猛,却是多有难得的猛将。似那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闻名天下的关西鲁达,金狮子史文恭等人,都不是易于之辈。小将往东京时,曾在这梁s路上与罗恩见过一面。那时他身边便有这二人,只是杨志未曾与其交手,只与另外两个过了几招,说实话时,这两个虽是名声不显,动起手来却叫杨志也心中没底。”
丘岳道:“杨制使所言不差,那林冲却是勇猛,更遑论江湖上传说罗恩乃是梁山第一高手,若是强攻,实乃不智。”
呼延灼闻言陷入沉思,杨志这人是和自己一般的将门出身,只是时运不济,始终不得重用。
只说身上的本事时,却还是有真材实料的,连他都这般说了,不由得呼延灼不重视。
片刻之后,呼延灼道:“三位将军都与那梁山上的人交过手,有甚看法?”
邓宗弼怎会不知杨志二人说的是实话,似之前和自己交手的那个蒲东唐斌,便叫自己吃了个大亏。
邓宗弼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更兼至交好友的死对其冲击甚大,是以叫其说起梁山时,便不能平静。
“末将与那梁山上的一个叫什么唐斌的交过手,其武艺n,末将一时不慎输了他一阵,此次小将一为替辛都监报仇,二便是要一雪前耻。”
杨志接话道:“那日与洒家交手的便是这唐斌,其武艺甚高。还有另一员使双简的汉子,说是荆湖来的,叫什么酆泰的,其手段不输唐斌分毫。”
丘岳叹道:“还有那豹子头林冲,若再斗时,我也没把握能赢他。再有那生擒了程子明的史文恭,将军须知程子明此人虽是人品叫人不耻,其本事却是十分高超。”
一旁的彭玘道:“更有那战阵之上杀死辛都监的韩世忠,也是一员不可小瞧的猛将。”
呼延灼见众人说起梁山的猛人来,直说个没完,若再说下去,怕是还未开战,气势便先没了。不由道:“梁山等人确实不容小觑,只是带兵打仗,非是主将勇猛便能得胜,我等也不是吃素的,又携各路精兵而来,岂能惧了他们?”
邓宗弼道:“不错,那梁山上除了林冲都是些江湖中人,纵然有些练兵的手段,恐怕也登不上大雅之堂。还有那什么韩世忠,据说不过是关西一个小小的什长,能有甚本事?恐怕是使了什么诡计才害了辛都监的性命!”
呼延灼见邓宗弼气势汹汹,士气高昂,赞道:”好!明日便看邓都监擒那韩世忠,本将定秉明朝廷,将那厮破腹挖心,祭奠辛都监英魂。”
杨志起身道:“主帅,那梁山端的不可轻视!依小将之见,这梁s面有两个州府,一处是东平府,一处是东昌府。东平府有一员猛将,人称双枪将董平,东昌府也有个少年将军,为没羽箭张清。若是派信使说动那两处知府派兵来,到时有这两员将领带兵,与我等夹击梁山,何愁他不破?”
彭玘起身反对道:“杨制使此言差矣,我等方才到了此处,还未与梁山斗过一阵,便要请兵来援。若是传将出去,岂不是说明我等无胆?”
韩滔也道:“制使这般说岂不是认为我等无能?若真这般做时,倒叫天下人以为我等惧了那罗恩!”
丘岳在一旁暗道:“这杨志糊涂,我俩都是高俅派来的,本就被这几人不喜,你又何必与他们抬这杠?且你是戴罪之身,虽是蒙赦免了,那高俅不过是利用你而已,便是你立下些功劳,恐怕也落不到自己头上。此时上赶着去出什么计策,到时若有什么差池,便是你有十个脑袋也担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