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和扈三娘的事情因为当日离别一吻,叫整个梁山都知晓了。酆泰也多在吃酒时说武松样样都好,唯独在和三娘的事情上太过优柔。
罗恩点头道:“既是这般,便叫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两个兄弟陪你走一遭,路上相互也有个照应。你此去南旺营,将那一千贯的安家费带上,若能劝得杨腾蛟更好,他若不愿落草时,也不必勉强于他。”
魏武点头应是,把写有杨腾蛟信息的纸张放到怀里,拜别了罗恩,便叫上张三李四,收拾好行囊下山去了。
三人出了水泊,一路径直奔阳谷县而去。一路晓行夜宿,行了有七日。
这一日正午,正来到阳谷县县城,几人便到朱富所开设的酒店中去。
入得那店子,但见人头攒动,桌上都坐满了客人。看那柜台后面站着一个汉子,面露笑容的与人攀谈着什么,不是朱富却又是谁?”
“赵掌柜的,可还认得小弟几人吗?”
朱富在这阳谷县,为了避免麻烦,便化名赵钱。
朱富闻言看过来,面上笑容更盛,向那客人告罪一声,出了柜台便迎上来。
“什么风把几位兄弟吹来了?楼上正有雅间儿,几位上面请。”
几人上了二楼,到一间僻静房中,朱富将门窗紧闭,问几人道:“魏武兄弟甚少下山,敢是哥哥有甚吩咐?”
魏武道:“哥哥不必紧张,我等此来却是为了武松哥哥。罗恩哥哥见他久不去山上,头领们都是想念,便叫小弟前来。”
朱富是个伶俐人,闻言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有甚要事哩,我想不单单是诸位哥哥想念武松兄弟吧?”
魏武闻言也笑,道:“却是瞒不过哥哥你,武松哥哥不上山去,直叫扈成哥哥家三娘念的他苦,罗恩哥哥便叫我来再劝他一劝。”
朱富苦笑道:“哥哥也多曾传信与我,叫我劝他。这一对郎才女貌,若在一起时,岂不是天造地设?只武松兄弟每说到此处时,便是饮酒,也不答话,怎生劝得?”
魏武闻言道:“这却怎生是好?”
张三在一旁开言道:“小弟常听提辖师父夸赞这武松哥哥的好处,想其必是一位好男子。不知他现在却在何处?便请他到此,我等便是劝不得他时,也见识见识这般英雄。”
魏武道:“此言有理,便请他来此,劝得劝不得也需试试。”
朱富叹道:“几位兄弟却是来的不凑巧,武松兄弟近日却遇上一件烦心事,此时出了阳谷县了。我正待叫人把此事报知哥哥,几位兄弟便到了。”
魏武疑道:“武松哥哥那般英雄,何事能难得住他?”
朱富道:“要我说,武松兄弟却是桃花泛滥。前几日这阳谷县知县的老父和妹妹被接到这里,岂知正行在路上时,那拉车的马突然发疯。当时众人都无计可施,武松兄弟上前制住了那马。”
李四道:“可是那知县的妹妹看上了武松哥哥?”
朱富拍手道:“却不正是怎地?那知县妹子一见武松兄弟英雄,便看上他。只因武松兄弟乃一介平民,知县和她老父本也不同意,奈何那女子闹得紧,便到武松兄弟家里,说要招赘他做女婿。武松兄弟哪里肯?知县父子也乐得如此,只是奈何不得那女子相中了,便多次到武松兄弟家中。”
魏武道:“想来正是武松哥哥不厌其烦,这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