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上首一个面如冠玉剑眉虎口的大将端坐着,好一派大将风范。此人正是辛从忠。
闻听副将问起,辛从忠道:“我已与邓宗弼将军商议了,梁山甚难破取,待那呼延灼年后出兵之时,我等只待梁山贼寇与他们开战之时,从后面撕开梁山军马,必能挫其锐气。”
两个副将都笑道:“都监好谋划,至此新年将近,我等躲在这没有人烟的山上,将那梁山贼寇都蒙在鼓里。此战若能捉他一两个头领,我等也好加官进爵。”
辛从忠愤愤道:“可恨这周边百姓都通梁山,半点也不思为国效力。我等朝廷兵马,要讨梁山,还需提前乔装躲在这山上。”
“若是晚些日子来时,恐怕等呼延灼攻打梁山时,我等连人都没凑齐若到那时再带兵去援助,却是少了出其不意,便再加这四千马步军也对水泊中的梁山也是作用不大。”
说罢又叹气不已,直道:“这却怪得了谁,只怪这里的父母官不为百姓谋福,只顾贪财好利,叫百姓们被梁山一点小利便蒙住双眼。”
副将忙道:“都监,慎言呐!此话若叫人听去,却是不大好。”
辛从忠见两个副将如此姿态,心中微叹。便是这两个跟了自己许久的人都这般畏惧那些文官,更遑论其他武人了。
正此时,突然有一小校急急忙忙的跑进来道:“都监,不好了。山上暗哨发现了一拨五七十人的军马。”
“什么?!”
辛从忠并两员副将都站起身来。
副将道:“莫不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以至于梁山派人来探查?”
辛从忠道:“不论如何,决不能叫他们跑了出去。”
两员副将齐声道:“我等愿带兵将这些人尽数抓回来。”
辛从忠顾不得想许多,自己两千多人,就地取材安札了营寨。这几十人绝不可能没有半分发现。倘若真是梁山的探子,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山上骑马反而走不快多带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两个副将领命而去,辛从忠的直觉告诉自己有哪里不对,思来想去却是不曾发现。
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已是尽黑了,两员副将还是未曾回来,却又有人来报。
辛从忠忙问道:“可是拿住了那些探子?”
小校道:“两位将军派了人,说是正在追赶。只是又有一拨来历不明的人出现在山上。”
辛从忠一听便觉得不对劲,忙是问道:“有多少人。”
小校道:“还是五七十人,与方才一样。”
辛从忠沉吟片刻,犹如当头棒喝一般失了精神,道:“行踪已然暴露了,如今怕是步军行踪也被梁上发现了,再留在这山上却是有害无利。”
忙吩咐那小校道:“派人将两位将军寻回来,不必再追了,放他们自去,只是守好粮草。”
那小校虽是不解,仍是传令去了。
不消一个时辰左右,两员副将都领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