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众人分作两路,阮小七与王定六留下除掉此处水鬼,罗恩一行人入城去寻安道全。
入得城门,在马麟的带领下,不多时便来到了安道全家门口。
马麟道“哥哥,这安道全本身也是医学世家,乃是带艺拜师,医术了得。如今他这浑家的病却叫他束手无策。若不救得张亦出来,恐安道全浑家性命难保,那时请他上山却又难了。”
罗恩问道“马麟兄弟,这建康府死囚牢中你可识得什么人?”
马麟思索一番,道“小弟却不认识,不过这里有个节级,专好溜须拍马,却又胆小如鼠。”
罗恩问道“胆小?能有多小?”
马麟笑道“这小子可能是亏心事做的多了,晚上睡觉也要点着油灯。”
韩世忠闻言道“那死囚牢里多是冤死的人,这么一个胆小的人也能做得节级,当真可笑。”
罗恩闻言灵光一闪,忽的展颜道“我已有对策救张亦脱身,即使到时候安道全不愿上山,把这小医王请上山去亦是同样的效果。”
鲁智深忙道“哥哥却有甚法子?”
罗恩道“众位兄弟附耳过来,听我说。”
几人把耳朵凑过来,罗恩嘱咐一番,众人皆面露喜色。
但见鲁智深和广慧往大牢方向去了,马麟去敲安道全的门。
“安太医在吗?”
马麟敲了半晌的门,才有一人把门打开。那人一见罗恩,却是惊喜交加,慌忙便拜。
“敢是罗恩哥哥?怎地到了此处?”
此人正是带着老母前来求医的浪里白条张顺。
罗恩忙扶起他道“张顺兄弟,正是罗恩,前些时日我等路过江州,却未见到兄弟你,不想在这里遇上了。”
罗恩便把来意说清了。
张顺道“几位哥哥且进来说话。”
说着将众人让进来,把门关了。
边引着几人往里走,边说道“说起来小弟实在是惭愧非常,当日哥哥落难时,小弟却没帮上忙。待张顺知晓时,罗家庄已是被打破了,哥哥与李俊哥哥也不知去向。直到后来哥哥在梁山的大名传到江州,小弟也累次想去投靠,只是心中惭愧,不敢去见哥哥。”
罗恩见到张顺心中也喜,他知道张顺与安道全熟识,却不知他是不是安道全找来救张亦的。
便拍拍张顺的肩膀道“此事怪不得兄弟,我与李俊兄弟也时常想起你来,只是你们兄弟两个在浔阳江上过得好好的,又有老母要奉养,哪能没来由便将你拉上山去?便是你肯时,你家嬷嬷恐怕也是不愿。只兄弟你怎么便在安神医家中?你那哥子也随你来了?”
张顺闻言叹道“哥哥心胸宽广,小弟佩服。我那老娘也时常想叫小弟去梁山哩,只是近来却害了病,我与此处安神医熟识,便想来医治好了老娘的病便去投靠哥哥。只是我那哥哥却执迷不悟,只要在浔阳江上谋生。”
罗恩与三人介绍道“两位兄弟,这位便是江州浪里白条张顺兄弟。水中本事未遇敌手。这两位皆是山上的弟兄,一位是韩世忠兄弟,一位是马麟兄弟,都有一身高强的本领。”
三人都是纷纷见礼。
罗恩又道“兄弟要是上山一同聚义,却是一桩大喜事。人各有志,却是强求不得。张横若在浔阳江做些普通活计便也随他,只他若是害人性命时,便是罗恩能看在往日情分上不去寻他,只我山上的弟兄却是最看不得这种行径。”
韩世忠道“不错,虽是你那哥哥与罗恩哥哥往日熟识,若他只顾做那水鬼行径,韩世忠却是饶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