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踏上那座桥。林冲紧随其后。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桥南北两头燃起几十个火把,林中霎时钻出两拨马军来。一边少说也有七百人。
“梁山史文恭,本将候你多时了!我这里千余善战精兵,纵使你插翅也逃不出去!”
只见两边人马都是手持弓箭,桥北面一员将领当先出来,看他是何模样?
但见他头戴乌金盔,身着铁铠,虎须倒竖,双目好似闪电。
手中执两把霜刃雌雄剑,胯下是惯战嘶风马。
身后人马果真是精神焕发,气势雄壮,远非寻常兵马可比。
林冲看桥下时,只见尽皆是寒冰,顿时严阵以待。“史教师,林冲与你一同冲出去!”
岂料史文恭丝毫不紧张,对邓宗弼道:“邓都监莫非真的能吃定我等?”
邓宗弼冷哼一声,“乱臣草寇,本将不与你啰嗦,若要走时,且问过我手中这两把剑!”
说着把手一挥,便要捉拿史文恭二人。
“随本将捉此贼寇!”
怎料此时桥南头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
“邓都监英雄非凡,我倒想见识一番。”
“嗯?”
邓宗弼惊异非常,那桥南边本是沧州另一个兵马都监带着兵马埋伏。怎地此时倒出了另一人?
只见那头军马让出条路来,三员将领走出来。
当中那人开口道:“邓都监非常人也,只是你那同僚却是个草包,吃了我等加了料的好酒。”
邓宗弼见这三人自己都不认识,又闻他言语,便知另一个兵马都监恐怕着了对方手脚,心中骂道:“这厮误我!”
那个都监本是沧州知府的小舅子,闻说捉拿梁山史文恭,便要抢功。邓宗弼本欲自己把守南面,以防史文恭冲出去,怎奈知府向着他那小舅子。
此人果真是个草包,叫梁山人马扮做百姓,使蒙汗药麻翻了。
梁山那边当中一员将领纵马走上桥,邓宗弼不敢轻举妄动。
经过史文恭边上时,那人拱手道:“哥哥与林教头先走,叫唐斌会会这厮如何?”
史文恭朝他抱拳道:“兄弟小心。”便往梁山军马之中而去。
邓宗弼眼见史文恭走脱,心急如焚,只是对方显然有备而来,贸然冲上去,即便是胜了也是惨胜。
见桥上过来一个手执长枪的人,心中暗道:“此时再想留下两人只怕难了,若捉了此人把程子明换回来,回去也能有个交代。”
想到此处,邓宗弼便朝唐斌道:“来者梁山何人?本将剑下不斩无名之鬼。”
那人一抱拳道:“梁山新进头领蒲东唐斌是也。”
史林二人走进梁山阵内,早有两人迎上来。
“亏得三位兄弟摆平了这边军马,且把这程子明押了。”史文恭谢过这二人,将程子明交给他们。
“若无我们时,这些官兵也拦不住哥哥虎威。”两人谦逊道。早有小校押住程子明。
林冲抱拳问道:“敢问几位好汉大名。”
史文恭介绍道:“桥上那位名为唐斌,这两位兄弟是文仲容崔野,都是新来梁山的兄弟,皆有勇力。本在泽州抱犊山称王,上梁山之后闻听要来援助林教头,是以来到此处,专门防备沧州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