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就这般变道往北,朝青州而去。
行不过十余日,便到了青州地界。
“师兄,前面就是那清风山了。”
“既是到了清风山地界,江湖上皆传燕顺王英二人好食人肉,我们既是来了,便顺手除了他们也好。”罗恩闻言说道。
韩世忠疑道:“哥哥,这清风山不过几百人,燕顺王英莫不是勇武之人?否则怎能抵挡青州猛将霹雳火与神箭手花荣?”
鲁智深道:“洒家昔年路过青州时,闻说那燕顺不过是个羊贩子,哪里有甚本事,不过是二流货色而已。只是这王英那时还未上清风山,不知他有多少斤两。”
阮小七道:“闻他身高不过五尺,哪能有甚本事?”
罗恩道:“这二人不过是两个二流货色,燕顺祖贯莱州人氏,会些枪棒,却不高明。消折本钱之后才落的草。”
“却说这王英,端的一个无耻小人。他本是两淮人氏,车家出身,非但好色,又且见财起意,杀了主家,夺了钱财,被捉之后越狱逃到清风山。”
“只这二人却有一共同之处,都是糟践人身体之人,好把人心挖出来,使冷水浇脆了吃。只此便是天理难容。”
鲁智深怒道:“这两个撮鸟,寻常落草之人便是打家劫舍都是常事,也无可厚非。他两个却糟践别人的身体,但使洒家见到他,直送他们下阿鼻地狱。”
阮小七疑道:“哥哥,既是他二人无甚高明本事,又都是这般穷凶极恶之人,这青州两员猛将怎地便不缴杀了他们?”
韩世忠闻言连连点头,他也有同样的疑惑。
罗恩叹道:“这却不至一个原因。兄弟你看这天下绿林中,小山头却是数不胜数,有的只有一两百人,官府也不正眼去看他。”
“其一,但要剿匪,便要耗费钱财,这些为官一方的官老爷们,只顾搜刮钱财。有门路的便使钱打点前程没门路的便做一方土皇帝贪图享乐。叫他们费钱去剿匪,却是个笑话。”
“而以大宋重文轻武的传统来看,武馆就是再有本事,没有文官的批准和钱粮,也只是摆设而已。文官只当他们是癣疥之疾,哪里顾百姓死活?“
“其中但有那些成了气候的,再想缴时已是晚了,只要不攻城破府,官老爷们也懒得去管。”
鲁智深闻言道:“故此百姓皆苦啊,受到劫掠不说,还要受富户和官府的一次次盘剥。”
韩世忠闻言怒道:“这些狗官,没有将军们拼死拼活的保家卫国,哪里有他们的安生日子?真是枉对百姓对他们的信任。”
罗恩道:“须知本朝太祖便是武官出身,为了防止陈桥之事重演,便有了重文抑武之传统,却被其后世子孙将这天下败坏至此。”
鲁智深闻言叹道:“如今世道如此,拼死拼活的将士便是丢了性命,却连安家费都被贪污,一个小小县令,只是贪污,一年便能弄到上万两银子。”
韩世忠闻言嗟叹不已。
“太祖若是泉下有知,不知被这些不肖子孙气到何种程度?”
“救命!救命啊!”
几人正说时,但闻前面传来女子的呼救声。
罗恩忙道:“加快速度,看看前面是何情况。”
鲁智深向来好管不平之事,此时又正在气头上,听到耳中,不免叫这个活佛怒气冲冲。
将马车迅速催动往前赶去。
片刻间,便又有声音传了过来。
“小娘子,便从了我吧,跟我到了山上,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这狗贼,杀了我家人,我便是死了,也不从你。”
“哈哈哈,大爷我就喜欢你这种带刺儿的花。”
接着便是一阵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