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这个化整为零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也曾与闻萧二人商讨过,是以很快便定下了一个大概的方针。
只是新上山的众人和祝家庄的俘虏,到还需要仔细的安排一番。
这一日,武松寻到罗恩。
“小弟特来向哥哥辞行。”
“兄弟要走,我自然不会拦着,只是何必如此着急,待我与二郎摆下宴席,吃过再走也不迟。”罗恩闻说武松辞行,也不惊讶,故而道。
武松说道:“小弟在离家四五个月了,也不知我那哥哥在阳谷县如何了,哥哥的一番好意,武松心领,只是这宴席大可不必,若待这些好兄弟都来与我送行,只是徒增伤感。”
“既是二郎你坚持,我也不强求,只你想来时就来便是,我让朱贵兄弟在那阳谷县中起一座酒店,若有事时,二郎千万去寻他。”
武松见罗恩如此安排,心中感动非常,他年少时便行走江湖,似罗恩这般真心对他的人却只有这一个。
“哥哥大义,武松铭记在心,前两日朱武兄弟的一番话使小弟直如醍醐灌顶一般,实非小弟不愿上山,只是我那哥哥只愿过个普通生活,武松怎能强求他?待哥哥在海外寻得根基,到时小弟便落草也无甚牵挂了,反落得顺心如意。”
“二郎心思我自然懂得,自是不必多说,梁山大门永远为兄弟敞开。只你要走之事却告诉三娘子没有?”
罗恩问道。
武松道:“武松却是谁也没有告诉,免得兄弟们伤怀,待临走时再说也好。”
“二郎既是有此想法,便随你的心意。只是三娘子的心思你当真看不出来?”罗恩拍了拍武松的肩膀道。
“武松又不是傻子,如何不懂?只是不过一介莽夫,如何配的上三娘子?难免误了她。”
罗恩摇了摇头。道:“兄弟此言差矣,你实话告诉我,二郎你当真便对三娘没有感觉?”
“这”武松有些支吾。
“哈哈。”罗恩见状一笑。
“看二郎你这样子,对三娘还是有感觉的,既是如此,若只把她的心意当做看不见,才是误了她也误了你也。”
“哥哥,我”武松闻言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罗恩打断。
“二郎先别急着反驳,只把我说的话好好想想便是,待你想明白了再说。只是莫要负了别人一片心意。”
罗恩见武松沉默不语,便道:“兄弟你当真不去与三娘道别?”
武松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哥哥莫说了,武松还是就这般走吧,免得大家心中都不好受。”
“好吧,又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待兄弟你想开了再来表明心迹不迟。只是兄弟你要走,怎地也要让兄弟们送送你,如若不然,众弟兄又要怪我瞒着他们了。”
武松这个人你看他好像不到极限之时就好像面团一般被人捏来捏去,直至最后才会爆发。只是越是这样的人,他心中就越是有自己的一套准则。一旦认定的事情,除非自己想清楚,否则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就是俗称的牛脾气。
“就依哥哥安排。”
此时山寨家属院中,闻卉正与扈三娘说些私房话。
“姐姐,你说武松怎地还没有点回信与我?”
却是扈三娘对闻卉问道。
闻卉把手中的刺绣放下,搂住扈三娘的肩膀笑道:“妹妹你这几日已经问了我数遍了。反正姐姐我呀,是早就把妹妹你的心思托罗世兄转告给你那武松哥哥了。”
扈三娘有些患得患失的道:“姐姐你说武松不会是看不上我,这才故作不知的吧?”
闻卉见状忙道:“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般漂亮,且又巾帼不让须眉,绝不至如此,依我看,怕是他不知怎么面对妹妹的一番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