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教师,那梁山阵前捆着两个人,小人看时,像是大少爷和二少爷。”
“什么!你可看真切了?!”祝朝奉闻言大惊失色,猛地起身问道。
“小人不敢欺瞒老爷,却是是两位少爷。那梁山还说,若是再不出兵,便杀了两位少爷祭旗。”
“这么说,岂不是”祝朝奉如浑身脱力一般瘫在椅子上。
栾廷玉急道:“两位公子怎会落到梁山手中?祝彪,你与我说清楚,祝龙祝虎两人连夜带着兵马却去了什么地方!?”
祝彪却是恍若未闻,一脚将那庄兵踢翻在地。“滚,给我滚出去!”
祝朝奉强打起精神来,道:“悔不听教师之言,如今却送了我两个儿子。如今全赖教师神威,若能捉住他两个头领,换我那儿子回来也好。”
栾廷玉起身道:“还望庄主告知栾某究竟是何缘故送了两个公子。”
此时祝彪猛然道:“父亲,不可出去!那梁山来势汹汹,此时出庄必死无疑!我庄上粮草甚多,便是拖也拖的他退兵。”
祝朝奉闻言一巴掌打在祝彪脸上,怒道:“都是你这逆子!非要去挑衅梁山,劫夺他的马匹,还放出话要捉尽梁山头领,如今你两个哥哥尽在他们手中,你却说出这等话来。”
祝彪见父亲如此说,自知回天无力。若是不出庄门,使人冲出去到周边府城搬救兵或有一线生机,只是此时自己父亲怎会眼睁睁看着儿子死?苦心谋划也毁于一旦,不禁瘫软下来。
祝朝奉又对栾廷玉道:“皆是我这老朽管教儿子不当,叫他们被利欲冲昏了头脑,不曾听教师所言联合周边县府。我那两个儿子昨夜连夜去打扈家庄与李家庄,不期被梁山所捉。”
栾廷玉闻言大惊,这打扈家庄与李家庄一事他全然被蒙在鼓里,似这等无义之举,实在有违栾廷玉的行事原则。
“庄主,非是栾廷玉不肯,实是两位公子不顾三庄盟约,叫栾廷玉哪里有脸?”
祝朝奉道:“万望教师看在往日师徒情分上救你那两个徒弟一救,祝朝奉给你跪下了。”
说着,眼中垂下泪来,便要给栾廷玉下跪。
栾廷玉连忙扶住他道:“这怎生使得?”
“如今也只有教师可救我那儿子了,若是教师不肯,小老儿便长跪不起。”
栾廷玉不禁想起,这祝朝奉并自己那三个弟子往日里对自己甚是恭敬,虽是最近因梁山对自己稍有疏远,只是这多年情分岂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又见祝朝奉只顾下跪,栾廷玉无奈道:“庄主不必如此,栾廷玉权且尽全力一试。”
祝朝奉见栾廷玉答应下来,大喜过望。“多谢教师大恩,若救得我那两个儿子回来,必当厚报教师。”
栾廷玉闻言不禁暗暗叹气,其实他心中哪里有底?也只能权且一试。便对祝朝奉道:“虽是庄中此时有庄兵两千余人和征调而来的两千壮丁,只是若要捉那梁山头领却是不易,须叫庄山兵马尽听栾廷玉所言。”
祝朝奉哪里敢反对?忙应道:“自是尽依教师所言。”
栾廷玉便穿山披挂,传令全军。带着两千余训练有素的庄兵打开庄门,摆开军马。
祝朝奉随军在门楼上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