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耀林一边抽着烟袋锅一边叹气,“分了也好!你以后别去老洛家要东西了,洛宁进了局子,他们家心情不好,也没啥东西!”
老太太一听不乐意了,瘪了瘪嘴,“凭啥不要,当初洛百万可是答应我了!洛宁那小娼妇闹出个大天去也没用,老洛家该我的!”
分家她赖不了,老洛家再不养一大家子,她就死给他们看。
谢耀林忧心忡忡,洛宁是个厉害的,老婆子怕是要吃亏。
镇上派出所里,洛宁被警察带去做笔录。
刘春生将小毛贼交给同事,带着谢长安走到隔壁的房间,随手关上房门,“想问什么?”
这一路他被谢长安审犯人的眼神弄出了一身冷汗,从小他就怕谢长安,尤其谢长安当兵之后,浑身的煞气挡都挡不住,他心里毛毛的。
“是谁?”谢长安开门见山,结合发小的话,他明白了洛宁嫁过来为什么会上吊……
“呃……”刘春生支支吾吾的,不想提这个,但谢长安凌厉的视线,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那个小毛贼是镇上的惯偷,我们重点蹲守对象,他几年前加入了鸡毛帮,他们的老大,其实,其实你也认识。
就是咱们隔壁村里最东头那家的老小,叫靳越,那小子不学好,尽整洋景儿,头发剪成个鸡冠子似的,小毛贼是他的心腹——”
刘春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全说了,谢长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事情果然跟他猜测的差不多,他自嘲的笑笑。
刘春生看他笑得瘆人,心里直打鼓,下意识的往后退。
“不要让她知道!”谢长安打开门走了出去,心里有些泛酸。
他忽然感觉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视线,不动声色的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洛宁很快做好了笔录,并且从警察那里得知小毛贼是听从鸡冠头的话,特意潜进村里去找她的。
小毛贼并不知道洛宁的新家在哪里,在村子里乱转,从洛宁家经过都没发现。
后来转迷糊了,闻到饭菜香跳进去偷东西被洛宁撞破,直到被抓住才发现洛宁就是他大嫂,才有了求助的事。
洛宁那么大吨位,想认不出来都难。
小毛贼身上背负了太多案子,一抓住就麻爪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倒。
洛宁简直哔了狗了,没想到鸡冠子这么丧心病狂,原主的眼光就是shi。
回去的警车上,气氛一度十分凝重。
洛宁视线游移,看在谢长安眼里是典型的心虚表现。
其实洛宁只是不习惯跟谢长安单独相处而已,谢长安想得太多了。
好不容易挨到家门口,车一停下她急忙跳下去。
去镇上折腾了一趟,天都快黑了,她打开房门,心还砰砰跳,男色误人,男色误人啊。
谢长安并没有进门,洛宁暗暗松了口气,去厨房准备做晚饭。
洛宁和谢长安被警车送回村子的消息,不胫而走,老太太气得咬牙。
一想到洛宁连局子都克,那里都不收她,她就坐不住了。
不大一会儿,谢明松踢踢踏踏的上门,拖着两管鼻涕来到洛宁家门口扯着嗓子喊,“胖子,我奶让你去老屋!”
洛宁深呼吸一口气,她不生气,真的不生气,她脾气超好的。
她锁上房门,深一脚浅一脚的朝老屋走去,心里盘算着分家的事情。
钱她是不指望的,就老太太那抠搜劲,她一个大子儿也拿不到。